可吴嬷嬷和吴管事伉俪情深,不肯再嫁别人,老夫人天然也不勉强,以后吴嬷嬷便一向在老夫人身边服侍。她虽是奴婢,可老夫人待她如女儿般靠近,再加上她重情重义没有再醮,经心极力服侍老夫人几十年,以是府里的人谁也不敢把她当作奴婢看,见了她也都会恭恭敬敬的福个礼。
沈静姝和二姨太也就起家归去。
“何况我那嫂子也不是个亲和的人,要不是因为我今时本日的身份职位,她又怎会对我笑容相迎,这刘芸的婚事如果找的好了当然是好,如果刘芸过得不快意,我那嫂子和哥哥指不定如何怨我。”
沈静姝晓得沈文佑脑筋一热吵着不管如何也要抬这房姨娘,不过就是感觉仅仅是一个姨娘又不是娶妻谁会管太多,压住冯氏便可万事大吉。却不料冯氏在大太太面前搬出乔婉玗收支各府的事情来,就晓得这姨娘抬不得了。至于二姨太如何让沈文佑不能置外室这件事她就未几想了,她已经提示了二姨太这就够了。
大太太打了个哈欠,说累了要回望舒苑歇息,便起家走了,最后也没给个准话。
福寿居主屋里吴嬷嬷正教唆丫环们安排新购买的装潢物件,看到沈静姝来了,从速上前福礼。沈静姝也向吴夫人福了福,问了声吴嬷嬷好。
望舒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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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墨韵居,二姨太让身边的人先归去,接着一把拉住沈静姝的手,严峻的说道:“大太太太可骇了。”
当初人都说同姓不通婚,可老夫人看出吴嬷嬷和吴管事情投意合,也就做个主指了婚,谁知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让吴嬷嬷早早守了寡。
过了几日,传闻宁安寺讲授佛法的高僧已经分开,沈静姝去了福寿居给老夫人存候,也都雅看生母五姨娘。
说完,沈静姝考虑了半晌,感觉二姨太为人驯良,便又道:“刚才大太太使了眼色我才没把话说死,那乔婉玗不但不能进了府里,连外室都不成。”
至于青禾,她此后在墨韵居的日子必定也不会好过,沈静姝也就不想究查了。何况遵循昨晚沈静姝说的,青禾对她是出于曲解,那么在别人眼里青禾便不是诬告沈静姝了。
二姨太心中尽是感激,她原想着此次沈文佑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定是极其喜好那乔婉玗,便想只要乔婉玗不进门,沈文佑如果真舍不得就置个外室也无不成。可沈静姝这么一提示,她倒是如醍醐灌顶,内心顿如明镜。
大太太点点头,她内心也是这么筹算的。不过说来也奇特,单国公府就在安然侯府东边,这动静刘芸都晓得,如何也没传到安然侯府里。
这也是二姨太说大太太可骇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