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龙生九子各有分歧,身为最小的皇子,旭王脾气乖戾,行事随心所欲,不管是谁惹了他,都够头痛好久的了。
玉小巧嘲笑,毫不害怕地扬高了小巧的下巴:“那敢问王爷:深夜纵马,扰得布衣百姓不得安宁,无缘无端鞭挞路人,又该当何罪!?”
说她是女飞贼!?玉小巧微微嘲笑,辩论吗?看谁能斗得过谁!
旭王似笑非笑地看向玉小巧:“这话,夫人还是问问贵府四蜜斯吧!”
这不是朋友路窄吗?人家都打上门来了,这四蜜斯还敢出头!?
直觉奉告他,慕氏变得这么狼狈,必定跟面前这个女子有关。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厅外响了起来:“不知旭王爷台端光临,有何贵干?”
只见旭王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本来真是玉家的四蜜斯,我还觉得明天早晨碰到的是女飞贼!”
更让人无法的是,他身份高贵,乃是当今圣上最宠嬖的九皇子,这就决定了一件究竟:他惹你,你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你惹他,那就是炸了马蜂窝了。
这旭王固然常日里和玉府并没有甚么过节,但他在都城权贵圈子里但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并不是说他有多么暴戾,而是因为他言语行事出人所料率性而为,并且向来不讲事理,表情好的时候,甚么事都嘻嘻哈哈就畴昔了;表情不好的时候,那是鸡蛋也能给你挑出骨头来。
内心如许想,口中可千万不敢这么说,慕氏低垂了视线,缓缓站起家来,恭敬地问道:“王爷亲身驾到,不知所为何事?”
玉小巧看着慕氏那痛哭流涕摇尾乞怜的模样,讨厌地移开了目光。
外院会客堂里,旭王稳稳铛铛地坐在屋子正中心的太师椅上,此时阳光亮媚,早上方才洗濯过的青石空中泛着阵阵温和的光,投射在旭王那周身玉白银线飞绣蛟龙的长袍上,只感觉仿佛浑身都泛着乌黑色的淡淡光辉,直晃得人睁不开眼睛,更加烘托得他丰神漂亮,风华绝代。
这还是前天早晨阿谁颐指气使的玉夫人吗?对庶女那么残暴暴虐,对一个酒囊饭袋的王爷却如此卑躬屈膝,真是欺软怕硬的典范。
只是这个谪仙般萧洒的男人脸上带着冷酷的笑意,仿佛完整把侍立在一旁的玉府大管产业作了氛围。
旭王微微一笑,落拓地靠在椅背上,仿佛又规复了常日里风采翩翩的王爷形象,漫不经心肠说道:“别装模作样了,如果你对本王当真恭敬,就不会把本王晾在这儿半天了。”
一旁听得心惊肉跳的大管家吓得腿一软,跪倒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道:“王、王爷,四蜜斯刚进府没几天,不懂端方,还请王爷大人有大量……”
旭王落拓悠哉地摇着扇子,一副风雅公子的模样,口风倒是微微一转:“得了,起来吧,让旁人看了,还道本王是来欺负你们一门老弱病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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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氏好轻易才强撑着出来见客,听了这话如同五雷轰顶,旭王这开口就给她扣了顶不敬的大帽子,这让她刹时张口结舌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大管家顿时垂首,不敢再说话了。
“本王平生所好,唯美酒骏马罢了,你扫了本王的雅兴,不知该当何罪?”
大管家看着太师椅上阿谁混世魔王,一时候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