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龙生九子各有分歧,身为最小的皇子,旭王脾气乖戾,行事随心所欲,不管是谁惹了他,都够头痛好久的了。
“本王平生所好,唯美酒骏马罢了,你扫了本王的雅兴,不知该当何罪?”
只见慕氏扶着丫环,颤悠悠地走了出来,厚厚的脂粉仍然盖不住脸上的青紫陈迹,脚步迈得略微大一点就忍不住眼角抽搐,明显是伤痛难忍。
只见阳光下,一袭红衫的玉小巧俏生生地立在门口,冰雪般冷冽的眼神毫不客气地直视着端坐在上座的旭王。
大管家如同听到了天籁,充满但愿地抬开端来,总算是有主子出来欢迎旭王,他终究能够功成身退了。
更让人无法的是,他身份高贵,乃是当今圣上最宠嬖的九皇子,这就决定了一件究竟:他惹你,你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你惹他,那就是炸了马蜂窝了。
大管家顿时垂首,不敢再说话了。
旭王微微一笑,落拓地靠在椅背上,仿佛又规复了常日里风采翩翩的王爷形象,漫不经心肠说道:“别装模作样了,如果你对本王当真恭敬,就不会把本王晾在这儿半天了。”
“好!真是虎父无犬女!”旭王霍地翻开手中的泥金折扇,扇面上刻画邃密的水墨山川画顿时一览无余,给他周身平增了一层浓浓的贵族公子气度,既崇高儒雅又不失俶傥风骚。
任大管家说破了大天,旭王就是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但是下一刻,他就如同蒙受雷击一样定在了原地,连话都说不出来。
“王爷过奖了,我技艺再好,也不及王爷深夜醉酒纵马来得风雅!”玉小巧针锋相对地顶归去,“只不过扰得家家户户鸡犬不宁,不知但是王爷所愿?”
只是这个谪仙般萧洒的男人脸上带着冷酷的笑意,仿佛完整把侍立在一旁的玉府大管产业作了氛围。
如许的女子,即便晓得了他的身份却仍然能傲立在他面前,如绝世莲花般清傲不俗,实在让人刮目相看。
慕氏内心暗道,甚么叫旁人看了说闲话,玉府没有男人主事,旭王来欺负老弱病孺这清楚就是究竟。
一旁听得心惊肉跳的大管家吓得腿一软,跪倒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道:“王、王爷,四蜜斯刚进府没几天,不懂端方,还请王爷大人有大量……”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厅外响了起来:“不知旭王爷台端光临,有何贵干?”
慕氏咬紧牙关忍着痛,对着旭王行了个礼,尽力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说道:“不知王爷台端光临,有何贵干?”
玉小巧看着慕氏那痛哭流涕摇尾乞怜的模样,讨厌地移开了目光。
“……王爷请恕罪,敝府夫人真的是抱恙在身,不便见客……”
就在这告急关头,一个听起来非常衰弱的声声响了起来,突破了房间里的严峻氛围。
旭王的眼底划过一丝骇怪,缓慢地扫了玉小巧一眼。
你是针尖,我就是麦芒,硬碰硬,谁怕谁!?
旭王落拓悠哉地摇着扇子,一副风雅公子的模样,口风倒是微微一转:“得了,起来吧,让旁人看了,还道本王是来欺负你们一门老弱病孺的!”
“哦?那你的意义是说,本王今儿就算白来了?那马也就白给你们了?”旭王端着茶盏,落拓地吹着浮在热水上的茶叶,“还是玉将军仗着军功出色,架子端得更加大了!?连本王都如此慢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