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你如何这么不重视?”
“方才起来。”
过了一阵,外头李嬷嬷仿佛醒了,我快速的把东西都收起来,才收好,李嬷嬷悄悄的敲了拍门:“四蜜斯,你可起来了?”
我揉了揉眼睛,安温馨静的看着她:“但是我现在想到娘亲最后一张乐谱都没保存好,我还不能去给娘亲请罪,更是于心难安,不然,我还是不弹了吧。”
盘算了主张,我的眼底闪过一丝夺目,做出忍不住四下张望的模样道:“秋桃,既然明日我要弹奏我娘亲留下来的曲子,我本日可否去为我娘亲上一炷香?”
说是一方陵寝,实在不过就是府上犯了罪受了非难的主子最后的归宿,我娘亲虽是相府的四姨娘,但是因着那样的身份,是进不得唐氏祠堂的。
也就是说,唐惜惜这个行动绝对是用心的。
“哎哟,作孽哦。如何烧成这个模样了。”
我坐在床上,把包裹拆开,顿时眼眶都红了,浓厚的酸楚在鼻翼间四下散开,我盯着娘亲的牌位和骨灰瓷盅,眼泪刷的就掉了下来。
我也做出一副震惊的模样,披了外套大步走过来:“是昨晚没有关窗户,风吹掉落了吗?这可如何是好啊!”
我清算了一下,唤了李嬷嬷在外间守夜,便去睡了。
既然大夫人要用我娘亲做文章,我天然要先借她的手把娘亲带返来,好好安葬,即便不能在唐氏祠堂,也要正端庄经的有一方青山绿水的坟场。
凌晨,天涯那一轮圆日升起了一点点,天气还未全亮,秋桃已经仓促的从相府后门出去了,到我菡萏院的时候,她没轰动守夜却睡着了的李嬷嬷,在窗边三长两短的敲了敲。
穿了那样的衣衫去九公主府上,我这个小小的庶女必定垮台。
我回到床上揉着眼睛,做出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她边说,边细心的察看我,仿佛想要看破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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