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走路看着点呀。”偎蕉气恼的声音从左边游廊传来。
一万银,数量不算小但她倒是能够承担得起。就是不想无缘无端跑来一个女人冲她要钱,她就得如数给。这不是封口费,这是不动刀枪的打劫。
“算了,没事了,你走吧。”浅夏看向偎蕉,她衣裙上溅有茶汁,但也不太较着。
魏三娘语塞了一下,很快就挑眉笑了:“不消归去查证了,我现在便能够奉告四女人多寿的实在身份。”
“是呀。”
“偎蕉,不得无礼。”纪浅夏蓦地现身喝住偎蕉的以强凌弱。
“我听不懂魏掌柜说甚么?甚么骆三,甚么文碟?我只晓得多寿在祖母身边一贯勤恳得力,又得祖母欢心。怕是有人眼红,利用甚么见不得人的手腕,诬告她的名声,又或者是甚么人见不得我们纪府高低敦睦,想泼莫须有的罪名,偏巧不明原委的魏掌柜信赖了。”
“我没甚么想说的。不过,我想要的,你能给吗?”魏三娘扬脸冲她笑笑。
浅夏错愕:“你给我吗?”
魏三娘仰天长呼气。
“骆三是谁?”
“这但是给我家女人的茶水,你撞翻了,让我们女人又白白多干熬些时候,这笔账如何算?”听起来,偎蕉也盛气凌人的。
偎蕉奉迎笑回:“回女人,是的。瞧着像是跛了一条腿。”
“然后?”魏三娘喘口气好笑:“四女人,你何必揣着明白装胡涂了,这不好玩。也玩不得,要掉脑袋的。”
“是吗?我没玩呀?我玩甚么了?”浅夏无辜反问。
纪浅夏独立亭中,一向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逝在视线,视野还充公返来。
魏三娘讶然于她的回应,却又悄悄笑了。伸手拍拍她的肩,说:“很好,是一起人。”
“这就没意义了。纪四女人,我说的很清楚了。不想再反复一遍。”
浅夏反问:“你想要甚么?为甚么要我给你?”
“没事。撞翻了,再去拎一壶就是了,多大的事呀。”浅夏固然得理不饶人,可也不想无事生非难堪人。
“哦,然后呢?”浅夏装不懂。
她才不会向劫匪屈就!哪怕是个标致有风情的女匪。
“嗯?”浅夏这回是真的没懂,以眼扣问。
“哼,甚么查证?不过是骆三走了后门利用了假的文碟。”
偎蕉低头:“是,女人,奴婢记着了。”
浅夏敛敛嘴角的一丝含笑,诚心道:“多谢魏掌柜教诲。”
接着就是一个弱弱声音:“对不起女人,我帮你擦擦……”
她就不等闲让步,就不给她狮子大开口的封口费,难不成真去官府告密?能告密的动吗?多寿的身份但是有官方发下来的文碟认证的。
浅夏也没筹算长篇大论说大事理,摆摆手索然有趣:“走吧,回禅房听师太说佛经好了。”
“多寿是先帝下旨抄家的霍家遗孤。这个动静要漏出去,纪府但是要倒大霉的。四女人,你不会不明白吧?”魏三娘挑了然说。
魏三娘歪头看着她。浅夏没她高,仰起脸恐惧的迎着她的眼神,嘴角带着笑。
魏三娘算是见地到了甚么叫倒置吵嘴。这名小小年纪的纪府蜜斯,她还真是小瞧了。
浅夏就正色对着偎蕉:“竟然如此,你还用心难堪人何为么?”
游廊中间,背对浅夏的是一名身着布衣粗裙的妇人,背微驼着,伸手去接偎蕉递来的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