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仪韵朝小二指的方向一看,这屋子里有一扇小门,约莫这小门以后,就是小二所说的配房。
裁缝的代价天然也涨了,宁仪韵无法的又买了几身。
小二一惊,慌里镇静放下小几:“是小的太不谨慎,抱愧,抱愧,夫人莫要见怪,都怪小的,力量小,脚不稳。”
两个保护,两个婆子,她都见过,在总督府。
“夫人,您来看金饰呀,里边请,”小二说道。
“哟,是吕家蜜斯来了,吕蜜斯可有一阵子没有了,今儿必然是黄道谷旦,小的终究把吕蜜斯给盼来了。”
宁仪韵见店小二白面似的脸愣似开出了花,忍俊不由道:“去把新格式给我看看。”
小二忙道:“有,有,那边就是一间配房,专供客人歇息的,夫人无妨去里头换衣裳。”
半晌工夫,店小二手里拿了一架托盘走了过来,摆在宁仪韵中间的小几上:“夫人,您瞧瞧,都是最新的格式。”
宁仪韵朝四周环顾了一圈,这金店的里间装修的很豪华,摆了七八只雕了黄花梨的圈椅和五六张小几。一架小小的博古架上三三两两摆着琉璃和翠玉的摆件,墙上过着埋头装裱的仕女图。
“你们在这里,乔夫人也在这里吗?”吕玉兰说道。
言丹憨憨笑笑:“是啊,是啊。我们在这里啊。”
小二把宁仪韵带进了金店的里间。
宁仪韵在贩子上一起逛过来,每颠末一家商店,便出来寻个价,可贵出一趟门,本来表情大好,不过这街越逛,她的心便越沉,这江宁的物价又涨了。
宁仪韵一看,这托盘里挤挤挨挨摆了几十件珠宝金饰,多是耳坠和发簪,偶尔也有几块环佩。环佩做不出甚么花腔,这耳坠和发簪却件件做工精美,设想精美,论工艺论格式,都要比隆升街上那家金店要高出一个台阶。
吕三爷嗤笑一声,眼中划过一道狠戾:“现在只是饿晕,再过几日就会有人饿死。
新任的总督一上任,粮价飞涨,民不聊生,路有饿殍,我看他这个总督还能做到甚么时候去?”
宁仪韵淡淡一笑:“小二,比来店里买卖不好做吧。”店里没有甚么客人来,新货当然卖不出去,卖不出去,天然就屯下来,哪是甚么她运气好,和他们店有缘分?
她低头看了看裙摆,见裙子已经湿了一大片。
固然江南的春季没有那么冷,但也毕竟是春季,裙子湿了那么大片,出去一吹冷风,很轻易受寒。
“夫人说了,那天并未产生甚么,勿须谢我。”
“是啊,是啊,我们夫人也在这里,”言丹应道,“茶水打湿了夫人的裙子,正在配房里换衣裳。”
她进了一家裁缝店。
宁仪韵在配房里换衣裳,俄然听到门外小二殷勤的声音。
宁仪韵摆摆手问道:“没干系。”
仿佛是想了一想,吕玉兰轻声说道:“前次在总督府,还来不及感谢这位保护大哥,也不晓得这位保护大哥如何称呼?”
“如何不囤,”吕三爷道,“持续买持续囤。”
“好,”宁仪韵点点头,由几个婆子和两个保护围着,进了金店。
小二转成分开,一会儿工夫端着茶壶茶杯过来了。
两个婆子看到吕玉兰,行了个礼。
“好,”宁仪韵说道。
“那我先去把衣裳换了,一会儿再来看金饰,”宁仪韵道。
她带着两个婆子,拿了新买的裁缝,进了配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