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收支出来买粮食的百姓,看到库房里的景象便都放心很多。
吕三爷端起茶杯:“究竟是甚么事?值得你这幅模样?”
“是,三爷,那我们就甚么都不做。”管家应道。
吕三爷疏懒的神情顿时一凝:“是她,定安侯夫人?
“有粮食就好。”
有粮食就好。
“三爷,这宁氏粮铺,我们如何办?”管家问道,“要不要用些手腕……”
“恩,”吕三爷轻摇了一下脑袋,“也不是甚么都不做。定安侯不晓得从那里弄来了一些粮食卖。呵呵,我就不信定安侯能弄来多少粮食,能和全部江南大大小小粮商加起来的囤货量相对抗。
他嘲笑一声:“江南的粮价干系到大小粮商的身家性命,粮价如果真的跌到本来的代价,江南不知有多少粮商要倾家荡产。
“今儿,这粮铺不打烊了。”宁仪韵给铺子里的伴计管事命令道,桃花眼微微眯着,不就是彻夜停业吗?
“是的,三爷,”管家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宁仪韵落下一粒棋子,该走下一步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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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垂垂暗下来,贩子上的大小铺子连续关了门,而宁氏粮铺门口还是排了很长的队。
“钟老爷谈笑了,您财大气粗,如何会连裤子都没得穿,”吕三爷笑呵呵的说道,“越是到这个时候,越是要稳得住。这宁氏粮铺已经卖了两天了,我看她能卖几天?等宁氏粮铺的存粮卖完了,就是我们赢利的好机会了。”
吕三爷垂眸思考半晌,摆手道:“宁氏粮铺是总督夫人开的铺子,我们想用手腕,也没这么轻易。何况……”
有商户新开铺子卖粮食,也在料想当中,有甚么好大惊小怪的?”
“那我们不消怕买不着这低价的粮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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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价有了松动,却没有一口气降下来。
“三爷,你瞧,要不我们也降落代价,从速把货出了,”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趁现在粮价还高,现在我们把粮食卖了,还能赚上好些银子,如果粮价真的跌归去了,我可要,嗳,可要亏的连裤子都没得穿了。”
“今儿一早,贩子上开了一家新的粮铺,”管家急道。
“甚么?”吕三爷一惊,几近打翻了手里的茶杯,“低价卖粮?”
吕三爷作为江南商会的会长,调集来了江宁城几大商户的当家人,在江南商会的会馆开会。
“但是甚么――钟老爷有急事要用钱吗?如果没有急事,钟爷就将粮食多藏两日,如果有甚么急事,钟老爷问我拆借吕谋有岂会回绝?”吕三爷说道。“这――”吕三爷劈面之人,勉强点了点头,“那同三爷一起,这粮食持续放堆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