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宁仪韵进了一家卖笔墨纸砚文房四宝的笔墨店,选了一方雕了兰花的砚台,买了几块墨,几块朱砂,别的选了大小不等的狼豪羊毫十几支。另有笔洗,笔架,笔筒;宣纸,镇纸,裁刀,整整一套,把这笔墨店的掌柜乐得笑个不断。
这屋子非常宽广,是一个套间,分了里间和外间。里间和外间之间,用一扇单幅面的小门连通。
一只青花瓷的落地大梅瓶,一只琉璃牡丹摆件,一座山川白玉雕,一盏做成莲花状的灯台。
“宁女人,马车已经备好了,是去中常分馆吗?”
“女人莫要客气,这声大哥,德满是千万受不起的,女人叫我一声德全就是看得起了,”德全说道,“女人您稍等一会儿,方才,小的怕马车停在门口,会挡着珍珑棋馆做买卖,以是就把马车停到了路边,待小的把马车从驾过来。”
宁仪韵说道:“中常分馆的平常事件,都由我娘舅打理,我娘舅和香雪姐姐,现在已经搬到了中常分馆住了,有他们在,我自是不消担忧。”
这掌柜给了宁仪韵很多饶头,又亲身将这些东西奉上了一向跟在宁仪韵身后的马车上。
如果有德全和定安侯府的马车,便会安然很多。
她在中常街上逛着街,让德全架着马车,渐渐的在背面跟着。
“德全大哥一身工夫,倒是要委曲你为我驾车了,多谢。”宁仪韵说道。
这女子不是旁人,恰是这珍珑棋馆的管事婢女雪。
“香雪姐姐,”宁仪韵轻唤了一声。
“本来隆升街上已经有了一间棋馆,现在中常街上又有了一间棋馆,你一小我兼顾乏术,两家棋馆筹算如何管?”乔安龄问道。
除了这些必须品以外,宁仪韵还买了一些安排。
幸亏现在有马车送她隆上升街,她倒也不怕走夜路。
至于那料子,宁仪韵本身女红不可,她便请了棋馆里女红不错的婆子帮手制成被子褥子,和靠垫等物。
玫瑰椅不但名字好听,并且会雕镂上繁复都雅的斑纹。木工坊中的木工,见宁仪韵一个女子来挑椅子,便殷勤的给她先容起玫瑰椅来,不过宁仪韵最后还是挑选了一把圈椅。
宁仪韵进了离门面比来的一幢楼里,在两楼选了一间最靠东的屋子。
宁仪韵讶异道:“比来可有甚么特别的日子?”
宁仪韵在暗淡的烛火中,往棋桌走畴昔。
我娘说她年纪大了,不肯意挪腾处所了,她感觉隆升街住着就不错,另有圆豆陪着她,也想留在隆升街。
不知是因为德满身上工夫好,还是因为德全本也是个技术一流的车夫,小巧的马车,在人流中蹿来蹿去,没过量久,便到了中常分馆。
“小的,德全,是定安侯府的车夫,我们侯爷让小的今儿一大早,架马车来珍珑棋馆候着女人,”德全说道,“侯爷说了,今后,这马车和小的都跟了女人,任由女人差遣。”
乔安龄点头:“恩。”
除了桌椅软榻以外,宁仪韵还在木工坊中,另买一只博古架。
没有甚么比有一把温馨的椅子更首要的了。
宁仪韵桃花眼一挑。
大楚朝椅子的种类浩繁,女子多用玫瑰椅。
乔安龄一挑眉:“不是说不住在那儿么?”
乔安龄展眉一笑。
中常分馆也是前店后院的布局,在大楚朝,铺面的布局多是如此,前头是铺面,铺面以后会有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