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的善解人意,就叫乐阳郡主非常欣喜了。
他不也挨了几鞭子么,算甚么啊?
“嗯。”南阳侯淡淡地应了一声。
“今儿我在外头遇见十mm, 传闻大伯父想十mm想得吃不下饭, 十mm好悲伤的。”
“给郡主用的伤药,天然是最好的呀。”阿萝偏头一笑,容光濯濯,哪怕只穿戴月红色的素净的衣裳,可那一刹时的斑斓却仿佛月中仙子普通。
南阳侯这个儿子,她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但是还是不肯撒开乐阳郡主。
跪经是个辛苦又寂聊的活儿,哪儿有妙龄的小女人去跪经的?且这世家大族当中,只要女孩儿犯了错,要被奖惩,才会有长辈叫她去跪经,一则奖惩,一则倒是在佛前打磨暴躁不堪的性子。
阿萝现在当真是比任何人都懂事知心,纤细白净的手里捧着拿白玉小盒,又挑了些细致温润的伤药来谨慎翼翼地被乐阳郡主脸上狰狞紫红的伤疤上抹了抹。
甚么时候这国公这么聪明了?
固然被太夫人给下了统统超越了妾室身份的东西,乐阳郡主的院子里多了几分晦涩与穷酸,但是到底根柢还在,这院子还是非常华丽。只是再华丽,这丢了脸丢了管家权,今后可如何过日子呢?
“跪经?”宁国公夫人都感觉膝盖一疼。
话说南阳侯夫人一起仇恨地冲回了南阳侯府,一途径直就往乐阳郡主的院子来了。
宁国公哒哒哒就跑, 靖王一时竟然都没想到要追上去。
阿宁掩住南阳侯府嫡庶之争,免得叫太夫人上了年纪再气个好歹的,现在就摸着榻上的小东西笑着说道。
她见乐阳郡主目中都暴露几分冷傲,不由贝齿咬着红唇羞怯一笑,对乐阳郡主柔声说道,“阿萝身无长物,但是却感激郡主经心珍惜我,天然不敢拿不好的东西乱来郡主。郡主您忘了?这还是当年姨娘脸上伤了您特特儿给了姨娘的,姨娘心疼这好东西,当初都舍不得用,好好儿地收藏着。现在您伤了,阿萝才敢拿出来,这是最好的,您忘了?您当时说是宫中才有的呢。”
传闻这团子大病初愈,这初春还是有点儿冷……
若靖王是对国公府中其他女孩儿如此另眼相看,她只会感觉欣喜。可如何恰好是很喜好这颗小团子呢?事到现在, 太夫人也并不是非常讨厌阿妧, 只不过是内心还是有些过不去。
这嫡庶不分,公然是祸家的本源,做庶女的心大了想要压住嫡女,可不就是起了纷争?她想到这里的时候下认识地看了看阿妧,见小团子正美滋滋灵巧地捧着姜茶咕噜咕噜喝,胖腮一鼓一鼓的,想到这丫头现在已经是长房女,就不再说甚么了。
“郡主是当真不幸。”一旁,阿萝就和顺地捧着一个小小的白玉雕花的精美玉盒,一翻开,里头是满满的乌黑剔透的膏体。
见这两个不是母女胜似母女,南阳侯就垂了垂眼睛。
靖王殿下才坐下就瞥见这一幕了,那一刻的表情当真是非常的庞大,只恨不能将阿宁给千刀万剐算了,就坐在一旁,用阴沉的目光看着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