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承庆公主打断了他的话,“不然便会粉碎皇兄的打算吗?”
安国公府沧澜院内,繁华仍旧是坐在了膳桌旁,而膳桌上摆着的晚膳已经凉了,那道油腻的炖鸡上乃至已经结出了一层红色的油层。
一字一字,仿佛溢满了极深的恨意。
此时,在镇国公府后院罗老夫人院子的小佛堂内,氛围也是一样的诡异。
“娘放心,孩儿都已经安排好了,在第一步打算实施之前,温氏不会被任何人认出。”罗恒持续缓缓道,“即便真的赶上了,这世上类似之人千千万万,谁会将一个商贾庶女与辽国太后扯上联络?”
而就在他的身后,一身月红色锦袍眉宇沉寂的罗恒悄悄鹄立着,合着眼眸,仿佛入定了普通。
罗恒应道:“是。”
“商贾贱女本就不成信。”罗恒淡淡道,“此事孩儿早在孩儿估计当中。”
孤零零地坐在了那贵重的楠木雕花镶金大椅上。
好久,沉寂中溢出了两声低喃,声音虽轻,却瘆人。
长音不敢昂首去看主子,忙应了声以后,便退了出去。
室内,终究只剩下承庆公主一个。
……
杨章面庞开端扭曲,可不知为何却没有开口痛斥。
即便他们是亲兄妹。
承庆公主却不肯意作罢,“皇兄便这般必定承庆只能乖乖地任由你摆布?”
说完,便想不肯意持续华侈口舌普通,回身便拜别。
小佛堂内檀香寥寥。
直到了一篇大悲咒念完,罗老夫人方才展开眼睛,停下了木鱼声。
罗老夫人一身暗色素衣端跪在了佛龛之前合着双眼,一手敲打着木鱼,一手转动着佛珠,嘴上念着大悲咒。
长音的内心的确有着如许的担忧。
杨章面庞扭曲了半晌以后,也没有否定或者粉饰,“既然你都晓得了,那便安循分分,本日之事我会措置洁净!”
“别急……别急……”
“事情你也晓得了吧。”罗老夫人轻缓开口,仿佛带着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