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了以后皆是震惊不已,都是混迹朝堂几十年之人,天然明白这件事的轻重。
本来安氏今后便与杨衍再无交集的,可谁也没想到在三皇子大婚前夕,安氏竟然趁着跟从镇南将军来京述职之机,亲身进宫跪求建明帝,言不求正妃之位,只愿为奴为婢服侍在杨衍跟前,乃至欲御前以死表白情意。
她如何能不恨甄氏?
冲喜一事他或答应以坦白一辈子,可那件事,他却必然要透露在她的面前。
“嗯。”齐怀若道,“晚膳在三皇子府用,席间喝了一些,对不起,中午我回不来。”
镇南将军不欲达成这门婚事,来由也是很简朴,一是不欲卷入储位之争,因建明帝狐疑,二便是不肯意让女儿嫁入皇家。
齐怀若深思了半晌,“既然大伯父和父亲都如此以为,那明景也不做坦白,只是此时势关严峻,还请大伯父和父亲守口如瓶。”
齐兆觉固然不悦,可却没有辩驳,不过他也比齐怀若想的要多一些,“如此如果失实,那便是大隋立朝以来第一大案,如果三皇子真能破了此案,那就是奇功一件,届时……恐怕连护国公府也不能再禁止皇上立三皇子为太子了!”
只是齐怀若却不知这份安好能够保持多久。
繁华笑道:“我又不是真的病。”话落,愣了一下又道,“你喝酒了?”
齐怀若愣住了脚步,只是三个字的一句话,却让他冰冷的心暖融起来,和之前的夜晚不一样,他晚归,等候他的只是尽是的冷僻。
“让人去禀报殿下,就说本妃身子不适,请他过来!”
齐兆觉接过了一封用印泥封着的手札,让长随退下以后,便翻开,不一会儿,便笑了出声,“好,好!”
“你……”
“你放心,我们都晓得分寸!”齐兆觉对被一个长辈如此提示,较着的不悦。
“主子……”那婢女一惊,赶紧跪下。
在三皇子后宫东侧的婢女院内,三皇子侧妃安氏躺在了贵妃榻上,姣好的面庞此时显得有些阴沉,“殿下真的这般说?”
“皇上让你和三皇子措置此事?”齐兆安蹙眉道。
他徐行上前,也惊了她。
以镇南将军的军功,安氏足以担的起三皇子正妃之位,而杨衍对安氏也是喜好,可谁也没想到这桩能够拉拢镇南将军的婚事却遭到了齐贵妃的反对。
安氏攥着拳头平复了本身的呼吸,随后唤人出去将碎了的茶盏清算洁净,躺在了贵妃榻上等着杨衍过来。
夫君的宠嬖,是她现在独一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