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目光慌乱,脑筋里直接冒出一个名字,便脱口而出了:“齐倾墨,是不是你谗谄我,齐倾墨必然是你在害我!”
萧遥本不想说话,但是一看齐铭这副嘴脸格外恶心,一时忍不住就说道:“唉呀我说齐公子啊,男人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这齐蜜斯这些天一向在柳安之医馆里,刚才又一向与我们坐在这台下,她莫非会兼顾术不成?另有啊,你刚才那一箭要不是我老胳膊老腿的挡得快,齐蜜斯本日就该命丧当场了,齐公子,如果你的武功真的像你说的那么高强,又如何会失手把箭直朝齐蜜斯射来呢?”
然后是天子的沉默,他捋了下胡子仿佛在细心考虑。齐倾墨突觉皇上的眼神竟然一向逗留在她身上,那眼神多少切磋多少玩味。
齐铭一副完整不知情的神采,豆大的汗珠自他脸上滑下来,不过半晌,已在他脚下汇成了一滩水潭,跪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齐宇固然内心里一百万个不乐意和仇恨,但齐铭终归是宰相府的人,是齐家的三公子,一旦齐铭出事,连累的将是全部齐府,连他也不能独善其身。
柳安之把断臂放在小寺人拿过来的托盘里,拍了鼓掌,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哪儿晓得?”
天子眉头一皱:“好端端的比武如何会中毒?”
他的话并非没有事理,以是天子嘴角微抿微微深思。
叶月神采如冰,一脸淡然地看着跪鄙人方的齐铭,看他跟条狗一样被权力踩在脚底。曾多少时,这个男人对她而言高大如神诋,甘心为了他隐姓埋名苟活于世,现在他高大的面具片片剥落,看清他的灵魂寒微如狗。
俄然他话锋一转:“还是说,你本就是存了关键齐蜜斯的心机?”
“查到底是谁在谗谄我三哥!”齐宇狠声说道,如果天子执意要拿下齐铭,那他这句话就是在自找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