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离心头一软,站起来拉着齐倾墨的手:“委曲你了。”
萧天离伸了个懒腰,靠在椅子望着正对着内里发楞的齐倾墨,想起她刚才风清云淡说“杖毙”两个字的时候,实在是……太酷了!暗自想着这人间只怕也有只她不怕别人说她闲话,不在乎流言流言了,笑了一调子戏道:“小媳妇儿醋劲儿挺大的,看来今后为夫还是少动纳妾的主张好。”
“从明天起,这骂名我就已经背上了。”齐倾墨说的是实话,萧天越赏了七个女子进了三王府,两个时候不到,死了一个走了六个,三王府里头这个侧妃娘娘善妒的名声,只怕很快就要传开了。
他们两个要去细雨阁,天然不能走正门的,不然带着媳妇儿逛青楼如许新奇的事,只怕用不到明天就会传遍全部丰城。而齐倾墨也懒得再去细细打扮换一身男装,她这张脸,只怕不管如何打扮,都掩不去绝美的风华,反倒是落了下乘。
“算不得甚么,只不过萧天离这一手,只怕没那么简朴。”齐倾墨不着陈迹地从萧天离手平分开,淡淡看着内里垂垂暗下来的天气。
他轻功极好齐倾墨是晓得的,此时被他抱在怀中,下方的人头攒动,花灯如星,满城的繁华如虹,他们在上空,一起似浮光掠影般,看尽人间最极至的豪华与夸姣。
那一滩血迹清算得快,第一次见到齐倾墨真正建议狠来的下人们手脚极敏捷,只怕一个不谨慎本身也成了那板凳上的死人,而鹊应在送走了那六小我以后,跟着泠之继和颜回他们远远地避开了血腥现场,想来再如何逞强,也不过是个十七的小女人,总有些接管不了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本身面前。
“这里才是殿下最后的退路吧?”齐倾墨收回细看的目光,似笑非笑地说道,这里早就让青微打造得成了一块铁板,这么些年些的堆集与完美,就早成了一个可骇的体系,外人休想突破这内里的均衡,比如齐倾墨这类外人。
齐倾墨微窘,幸亏有夜色遮了去,也看不出她脸上的绯红。
齐倾墨倚着窗子转过身来:“你要纳妾我倒不介怀,只要你也不介怀内里的板凳上多几条性命。”
“来。”萧天离一手扶着她柔嫩的腰姿,一手展开自高楼处一跃而下,齐倾墨下认识抓紧他的衣衫,却发明他正低着头朝本身闷声发笑:“我还觉得你甚么都不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