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等我来找你，仿佛好久了？”齐倾墨对上四夫人的目光，那是一双安好的眼睛。
“这天下大抵寻不出几小我比她更聪明了。”四夫人拿起那只血镯，对着太阳光细心看着，仿佛要看出个花来。
她低头看了看腕间，那边另有一只明天皇后在宫里随便赏下的帝王绿翡翠手镯，绿旺旺的色彩本是极埋头的，她却看得一阵烦燥，搭了条帕子在手腕上，把那镯子取了下来。
“救你命的药！”柳安之把头一偏，鼻孔朝天看也不看齐倾墨。
不一会儿，她手中便托着那只红玉手镯过来了，四夫人将它在手中摩挲了会，神采漂渺，仿佛在想甚么旧事。过了半晌，她才拉过齐倾墨手套在她手腕上，自言自语说到：“你看，多合适。”
昨日还好好的，本日一看齐倾墨上门求药，劈脸盖脸就是一顿骂。幸亏齐倾墨已经风俗了柳安之小孩子一样没个规律的脾气，摸了摸鼻子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想必柳公子医者仁心，必然不会晤死不救的。”
从四夫人那边出来，齐倾墨惊奇地发明本身背后出了一层薄汁，阿谁血玉镯子套在本技艺腕上时，有一种奇特的靠近感，仿乎那真的本就是属于她的东西。
“夫人是指……”李婆婆不解地问道。
齐倾墨看向相府后院处那阴暗的角落，四夫人的佛堂就设在那边，说是她生性喜静，那边倒没甚么人来往，细想了半晌，齐倾墨实在猎奇这个四夫人几次三番帮本身是为甚么。
心中有事，她也不想过早回西厢阁，免得鹊应见了又要悲伤，便往城南柳安之那边去了，鹊应身材上的伤口太多，前次的药较着不敷用。
“时候差未几了，七蜜斯随我出去吧。”李婆婆轻叩了下门，等内里渐渐传来声“出去”，才排闼而入。
“你没病？我看你病得不轻！”跟萧天离那样的搅和在一起，可不是病得不轻吗？柳安之暗自腹诽！
“夫人，七蜜斯来看您来了。”李婆婆放下米粥，轻声说了一句便退到一边垂首不再说话。
一张圆桌放在正厅里，几把圆凳，窗边养着一把君子兰，颀长的味子垂下来，给颇显清冷的屋子带来些活力。四夫人捻着佛珠坐在圆凳上，双目轻闭，转着佛珠，似在念佛。
“李婆婆，我来看看四娘。”齐倾墨晓得四夫人对这个李婆婆极其倚重，行了长辈之礼笑着说道。
“七蜜斯？”是四夫人身边的婆子，李婆婆，她手里还端着一点米粥，两碟小菜。
四夫人也不推让，接过齐倾墨伸出的勺子，自顾自喝起粥来。两人的行动行云流水，仿乎早已养成了这类默契一样。
“我又没病，我干吗要吃药？”齐倾墨古怪地看着他。
见齐倾墨不说话，四夫人也不焦急，只号召了李婆婆说道：“去把我箱子里那只红玉手镯拿过来。”
四夫人打量了齐倾墨好久，终究点点头笑道：“你倒是沉得住气。”
两人都不说话，屋子里静得仿佛能够闻声菩萨前面那三柱香燃烧的声音，阳光挣扎着穿透窗子照出去，绿油油的君子兰甚是可儿。
可她清楚记得，前后两世，她从未见过这个镯子。
“她又死不了，就算要死了也不救！不救不救不救！”柳安之本日不知是闹上了甚么脾气，火气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