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兀自端了一张凳子,至于床边,当即落座,覆上沐容琛的右手脉搏处,浓眉一蹙,点头道:“王爷,老夫将长剑从你胸口拔出,本觉得能够将血止上几个时候,如许老夫也可趁着这几个时候与王府内的几位大夫商讨究竟该如何救治,但是因为长剑刺入体内的力道太重,已伤及五脏六腑,若不是老夫当机立断将长剑取出,加上有一股内力封住王爷的穴道,王爷才不似那薛子铭当场毙命。”
沐容琛欲伸手重拭她的脸颊,却用不上一点力量,不由嗟叹一声,硬撑着双眸,看着萧青芙,柔声道:“芙儿,别哭了!你如许,本王又如何能放心的走呢?”
李麟走得甚快,见年老的莫离大夫脚步底子跟不上,当即回身,长臂一伸,揪住莫离大夫的右手,飞步而行。莫离只听耳边风声呼呼,脚下青草不住在面前挪动,不由得咳了起来,正欲启口斥责,李麟却已将他放下,拱手深深作揖,道:“莫离大夫,多有获咎了,王爷性命危殆!”
萧青芙见他如此声色俱厉,内心难受极了,低声道:“我现在不想和你吵,说吧,医肇究竟和你说了甚么?”话音刚落,低眸朝他的胸口望去,只见缠绕伤口的红色绷带垂垂变红,瞬息间,红色绷带就给鲜血渗入,她忙用右手悄悄按住伤口,转眸朝门外喊道:“来人啊……睿王血流不止了!”
沐容琛闻言一怔,微一沉吟,很久方道:“芙儿,在我们大婚以后,重遇秦宇轩之前,你只是陈芳芳对吗?”萧青芙点头道:“是,当时候的我才是真正的我!”沐容琛俄然面露忧色,伸手牵住萧青芙的右手,道:“芙儿,这么说,你是爱我的?你之以是分开我是因为你有了‘萧青芙’的影象是吗?”
沐容琛右手撑在床沿,支起家子,将头斜靠在竖起的玉枕上,强忍着痛意,道:“萧女人,既然你已经醒了,费事你带着一干闲杂人平分开王府,本王不想看着一些无谓的人呈现在本王的面前。”
沐容琛见萧青芙柔声要求,心中虽有不忍,却还是强撑着身材,厉声道:“萧女人言重了,你放心与否与本王又有何干系,别忘了,你已经将本王休了。”说着,顿了一顿,强忍着疼痛,大声道:“呵呵,好笑,本王乃是堂堂大燕的睿王,手握三十万精兵的镇国大将军,天下女子都巴不得能获得本王的宠幸,成为本王的妃子,可你凭甚么休了本王,就算是休,那也应当是本王休了你,你知不晓得,自从这事以后,本王在朝堂,在虎帐,乃至是在王府,都有人躲在本王的背后嘲笑本王,你晓得本王有多难受吗?可你呢?分开本王还是活得风生水起,和你的旧恋人恩爱非常,莫非你现在赖死在王府是想让本王晓得你们有多恩爱,本王有多好笑吗?”
候在门外的李麟侯乃文几人仓猝排闼而入,围在床边,一见沐容琛胸口汩汩冒血,额头渗汗,仓猝将还在煎药的莫离大夫唤了过来。
沐容琛双目凝睇着萧青芙,道:“芙儿,你走吧,我不想扳连你,不管如何说薛子铭都是死在我的木剑之下,就算我与他签订过存亡状,可毕竟他是忠义侯的宗子,当今皇后娘娘的亲哥哥,碍于薛家的权势,皇上必然会惩罚于我,归副本王已是病笃之人,不日内便可一命填一命,可你如果与我扯上干系,薛章致那老狐狸定然不会放过你,到时候,就凭你的秦宇轩,底子不是他们的敌手!”蓦地咳得狠恶起来。萧青芙见他眼中尽是哀告之色,不由心中酸楚,两道泪水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