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是早就在等这一句,听到以后,便笑眯眯地亲她一口,早有预谋的说:“我也喜好你。”
“嗬……这,的确是飞上来的呀。”静淑诧异地瞧着脚下。
小娘子表情美美哒,接着往下猜:“又见炊烟不见火,火没了,又见……哦,这是个欢字。才子如玺玉不换,玉、才子,玉不换人,这是个你字。连起来就是――我喜好你!”
“有你在,就不冷了。”静淑低声道。
静淑小脸儿红透,眸光漾水,垂下长长的睫毛,不敢瞧他。羞羞怯怯的模样别提多诱人了,周朗身子蓦地就挺直了,抓了抓她的小手又放下,扔下一句:“我早晨返来。”
“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没心没肺,只妄图美色的男人么?”周朗系好腰带,缓慢地梳好头发,就要出门。
静淑为了看清笔迹,就把头倚在了他宽宽的肩上,周朗拢拢大氅,为她挡住北风。
小娘子犯了愁,周朗微微一笑:“要我提示吗?亲一下。”
自从换过一次药,发明伤口结痂以后,小娘子就不肯让他看了。周朗不敢用强,只能依着她,哄着她:“听话,让我看看规复的如何样。”
连着三天,周朗都没去衙门,在家里专门照顾小娘子。
“伤口都结痂了,应当也没事了吧。”
静淑愣住脚步:“那如何办?万一伤口被挤裂开呢。”
“不要。”
“元宵节不猜个灯谜如何行?看这个,你这江南小才女能不能猜得出来?”周朗从雄鸳鸯的嘴里展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天鹅信使东飞去,口衔吉利草偿还,又见炊烟不见火,才子如玺玉不换。
暮色四合之时,周朗穿戴青色官服返来。换衣以后,和她共进晚膳。自从换了厨娘以后,菜色焕然一新,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府里的下人们再也没有敢慢待三爷和三夫人的。静淑受了伤,不必去上房存候了,小两口的日子温馨温馨。
静淑小脸上腾地升起两片红云,拉起被子就要蒙住头,小声道:“你坏。”
“那你说说为甚么不让我看?”周朗不解。
“我不是……不是这个意义,夫君……夫……”眼睁睁地瞧着他大步出去,静淑内心凉飕飕的。
“让我看看。”周朗说着就伸手去拉中衣的领口。
就落荒而逃了。
直到他握住她的小手,在手内心帮她呵气暖手,那暖和的红色雾气迷蒙了她的眼,她还在傻傻地看着他。
“哇……好美呀!”静淑不得不慨叹,帝都公然名不虚传,元宵夜景如此恢弘大气,光辉到刺眼夺目。
“天鹅信使东飞去……哦,这个我晓得了,鹅字内里的信使走了,上古传说中都说青鸟是信使,鸟没有了就是我字。第二个,口衔吉利草偿还……口、吉、另有草,这个是……”
周朗用手肘支开端,好笑都瞧着她:“如何,还想去看花灯呢?”
周朗赞成地点点头:“娘子真聪明。”
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五,早上在被窝里展开眼,静淑就哀怨地呢喃了一句:“明天是元宵节了呢。”
周朗凝睇着她灿烂的眼眸,唇角扬起欢畅的弧度,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柔声道:“我也喜好你。”
“因为……好丑。”小娘子本身都不敢看,那一道暗红色的血痂,像一条丢脸的大蜈蚣趴在肩膀上。
“你……活力了?”她缩在被窝里,目光追跟着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