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侍妾脸上暴露对劲的笑容,这才依言坐回了廊下。
太子把人扶起来,问了几句小郡主。
“小主,刮风了,七皇孙人小怕是受不得。”有奶嬷嬷上前劝道。
六娘紧了紧身上的大氅,想着太子这大半年对后院的态度,内心已经根基肯定新太子妃性子。
到了正日子,府里足足热烈了三天,待新太子妃娘娘娘家人走了才停了宴席。
新太子妃娘娘来自西疆,那边民风与都城大相庭径,水土也不消。
“你这是没法无天了,我要奉告皇后娘娘,让皇后娘娘做主!”王侍妾尖声道。
王侧妃手里就是只要花架子,下头人不敢狠拦,也抽得王侍妾这里一片狼籍。
两人相互瞪了一眼,各退开了一步。
太子这大半年只要在后院过夜都是赐了汤药的,是以,这一年府里一个喜信儿也无,当然是要给新太子妃娘家面子,怕也跟新太子妃性子分不开。当初先太子妃娘娘进门前倒是没这一出的。
太子偏了偏头。
另一个奶嬷嬷见状,笑着上前道:“还叫甚么小主!娘娘,您身子金贵,还是去廊下赏赏花吧。”
彬哥儿领着博哥儿玩了两刻钟,回绝了六娘的留饭,拎着东西告别家去了。
“喳!”
太子“哈哈”笑了起来。
六娘用眼角快速地扫了一眼,只见胡太子妃生的一张容长脸,两道剑眉画的入鬓,脸颊上两块红晕,肤色比都城女人都深一些,穿戴太子妃朝服,头上除了宫里赐得凤头钗,还多插了一只金钗一根金扁。
“唔,二丫头那边叫太医看了没?还是把老七送归去,凉意起了。”太子叮咛道。
光阴飞逝,转眼柳絮飘飞、夏荷残败,又到一年赏菊时。
六娘更加慎言谨行,停了年节的宴请,对外只说等新太子妃来做主,府里一应事件规复成旧例。
“母后,这几日您与圣上讨个恩情,把王小主的份位升起来,您这边选四个机警的丫头送到我那边!既然一时半会儿动不了她,先把一池水给混淆了。”太子道。
博哥儿被彬哥儿举高抛低惯了,半点儿不怕,咧开嘴,暴露新长的几棵米粒牙齿。
博哥儿被转移了重视力,转头看了一眼,又咧嘴要笑,
太子在皇后宫里,拿着一封密信看后,眉头皱了起来。
……
“今儿你们两个如何凑到了一块儿?”太子问。
彬哥儿在萧家排行第四,闻言昂首看了一眼,又移开了视野,硬邦邦隧道:“下盘不稳,大臂有力,半点儿鞭劲也无,若真正对敌,怕连浅显禁卫兵也敌不过。”
王侍妾反应过来,由几个丫头扶着也走了过来,哭道:“我要找太子爷为我做主!有人没法无天了,连七皇孙都想打杀了去!”
“本宫不过惩戒几个贱婢,皇后娘娘做甚么主?莫非本宫身为太子侧妃还不能动几个奴婢了不成。”王侧妃尽管一鞭接一鞭把院子里东西抽得七零八落。
博哥儿这才应了。
“叫王侧妃姐姐赔罪报歉,非论多少你一并叫她赔给你就是!要有不平,尽管往爷那边告,看你们最后谁能落得好!”六娘冷冷隧道。
彬哥儿本日当值,待下了值,六娘清算了几样补品包成两份叫彬哥儿给大太太和翠姨娘带归去。
“六皇孙,你快些长大,等你长大些,小娘舅去求了太子爷,带你到外头耍一回。”彬哥儿蹲下来,摸着博哥儿头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