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领着元娘和五娘坐在前面一辆车,六娘与二娘、三娘上了第二辆车,车内空间不大,只安排了一个跟车的小丫头在车里,其他大丫头另挤在一辆旧车在最背面。
三娘脸上顿时暴露悔意,狠狠地瞪了六娘一眼,转过脸对着车壁。她与二娘也说不到一块儿,又自以为在太太面前有几分脸面,不屑与四娘、七娘交好,五娘不耐烦对付她,这些年与几个亲亲姐妹竟都说不上几句话。
她此次回外祖家又有了好多希奇事儿,大太太是没得端庄工夫听五娘叽叽喳喳的,二娘、三娘跟五娘一贯反面,五娘不乐意找四娘、七娘,阖府高低竟只要六娘能跟五娘说一块儿。此次返来,又要试衣服试金饰,又要听大太太一遍又一遍的讲重视事项,到今儿出门,五娘一向没找着机遇在六娘那边腻歪一下。
幸亏长公主又略说了几句,便安排各家夫人蜜斯去园子里赏花。
六娘翻开轿帘,起首映入视线的就是一道精美的玉轮门,在初冬,门后仍然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花团簇锦,只看了一眼,六娘便收回视野规端方矩地跟在大太太背面往里走。
大太太瞪着眼睛,喘气更减轻起来。
与花比娇,天然是指女人们了,各位太太不过应应景,一时园子里尽是莺声细语。
五娘这才来了兴趣,拉着六娘开端寻花。
长公主在京里风评极好,她是当今圣上同母的亲mm,却从不摆公主的架子,每年都会停止好几场花会,受邀的多是勋贵之家和部分正四品以上的官员,萧家打老太爷归天后,老太太偶尔也会收到帖子,只老太太拿着守寡一事拒了,到大老爷升到了四品,大太太才又接到了帖子,现在正值元娘花季,天然是打起十二分精力应对。
二娘和三娘都仓猝整起了衣服,六娘慢条斯理的拿出西洋镜摆布照了照,又收到承担里。
大太太提早一天把五娘接了返来,又找了外头裁缝给元娘、五娘、六娘三个新缝了一套衣服。
“年年赏花都一样,大嫂,不如我们都去园子选一朵花摘了簪上,看谁比花娇?”说话的是长公主驸马的庶妹。
五娘附在六娘耳边不屑地与六娘一一点了与三娘交好的几位女人身份――皆是三品、四品官员家庶女。
“都是女儿不好,累的娘享福!”元娘也是悲从心起,靠在大太太怀里堕泪。
二娘微微抬着下巴,与元娘打了声号召,直往兰花走了去。
长公主府年年停止几场宴会,天然不会叫客人都堵在门口,不一时就有面子的婆子迎了过来,引着马车进了大门,又慢行了半盏茶的工夫。
大太太又是严峻又是绝望,安抚的摸了摸元娘的手。
六娘仍坐定让二娘、三娘先上马车。春桃和夏纹在外头候着,车帘一动就伸手扶住六娘下车,六娘裙角都只悄悄扬了扬。
“你最是会糟蹋我的东西!”长公主笑骂了一句,却叫婆子们把话传了下去。
长公主一脸和蔼的表示丫头们把人都扶起来,“今儿是常宴,萧太太只行常礼便是。”
大太太胸膛狠恶起伏起来,“我是她亲娘,莫非会比常日问都不问孩子一声的人疼她!”
大太太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五娘额头一下,“这会儿去找六丫头她能给你甚么好!娘与你说的这些,你都记取,今儿在长公主面前露了脸,今后好处才是说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