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们博哥儿这就会喝水了。”皇后笑着道了一句,表示奶嬷嬷把人抱下去服侍。
六娘猛地站了起来。
太子漫不经心肠应了一声,原想叫小喜子带个口信归去,解一解六娘的窘境,转念想到当初六娘劝本身做决定时大义凛然的模样,歹意地把这个动机压了下去。
皇后娘娘怕白事冲撞了小孩子,宁安公主上了一炷香,为太子妃守了半日灵,博哥儿由奶嬷嬷抱着在睡梦中上了一炷香,都接到了宫中。
“萧侧妃娘娘这是做甚么?”王嬷嬷听到动静满面乌青地过来问。
王侍妾哼了一声。
王嬷嬷行了个礼,抹着眼泪去开了箱子把对牌给六娘。
这一日,六娘在狭小的院子里漫步,看到有个面熟的婆子过来在守在门口几个婆子耳边低声说了甚么,守门的婆子面色突变,几人不端惶惑地交头接耳。
府里乱做一团。
安纹、安颂、安音、安昕四个二等丫头忙得团团转,偏常日里专做这事儿的花桃这时候不在。
太子在宫里只言片语也没有传返来,六娘身边低等婆子和小丫头本来盼着太子返来给主子撑腰的都灰了心。
“走路可谨慎点儿,伤着我肚子的小皇孙,你就是有几个脑袋也不敷赔。”
太子妃面上覆盖着一层灰气,灌了参汤下去也不见转醒,下头人给太子妃净了面,脸颊凸起,肤色青白,半点儿看不出是个才将二十的人,浑身高低只剩一把骨头架子躺在富丽的被褥间,单身材时不时地抽搐一下显现人还活着。
皇后身上素净的金饰多,小孩子就喜好这些亮晶晶色采丰富的东西,是以虽见皇后次数未几,却见着了就往皇后身上扑,把皇后喜得甚么似的,日日都要亲热一回才舒坦。
太子妃建议难来,这一点也被拿着不放,道对皇孙不敬。
“你们滚蛋!你们滚蛋!谁敢动本宫!”宁安公主哭叫起来。
“哟,mm好生威风,我仿佛记得mm身上还背着好些罪名呢!不晓得mm打哪儿来的脸面坐在这里。”王侧妃挺着肚子道。
宁安公仆人小但已经晓事了,皇后娘娘为了堵天下人嘴,道宁安公主悲伤过分要静养,回绝了宫里妃妾的看望。
太子妃娘家不知打那里寻了方剂送出去,太子妃用过以后每日竟能在院子里转一圈,六娘提了几次,太子却没有发话把府中对牌还给太子妃。出了这档子事儿,太子妃趁机揪着不放,不但强行抱走了博哥儿还把六娘软禁起来。
宁安公仆人小,在太子妃榻前被吓得哇哇大哭。
没想到机遇很快就来了。
“娘娘也不要难堪奴婢几个才是。”
“都是傻了不成,还不把公主殿下抱下去,惊着了公主殿下你们可赔得起!”六娘喝道。
太子衣冠不整地去宫中,伏在圣上面前哭诉了一番。
六娘挑了最贵重的一向金钗插上,又亲身把眉尾画的挑了上去,涂上正红地口脂。
安音还没走到大厨房就得了动静。
“娘娘,六皇孙这是要喝水了。”奶嬷嬷看着博哥儿小舌头一伸一缩,上前笑着道。
等王侧妃得了动静赶过来,六娘已经坐在碧安厅调集了府里管事训话。
“妾身方才仿佛又听到有人又直呼六皇孙的名字,mm还是长点心才是。”
六娘从深思中惊醒过来,面无神采地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