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纹、安颂、安音、安昕四个二等丫头忙得团团转,偏常日里专做这事儿的花桃这时候不在。
“拿侧妃正装出来,给本宫按品大妆。”六娘叮咛道。
六娘回身进了屋子。
太子去宫里一去就是半个月,日日承欢圣上膝下,在宫里还学了刚做太子之时样儿,给圣上写家书,陈述彷惶之情,惹得圣上更加顾恤,在朝上发了几次怒,誓要揪出幕后之人,追责到底。
“去厨房说本宫要吃栗子糕,探听探听是不是太子妃出了甚么事?”六娘低声叮咛道。
苗嬷嬷年纪大,又是宫里派出来的白叟,六娘被移到落梅院软禁的时候留在了碧安院守院子。人老成精,这时候当即就嗅到了民风之变,从碧安院带了一匣子金饰过来。
太子在宫里只言片语也没有传返来,六娘身边低等婆子和小丫头本来盼着太子返来给主子撑腰的都灰了心。
这一日,六娘在狭小的院子里漫步,看到有个面熟的婆子过来在守在门口几个婆子耳边低声说了甚么,守门的婆子面色突变,几人不端惶惑地交头接耳。
“哎哟,我们博哥儿这就会喝水了。”皇后笑着道了一句,表示奶嬷嬷把人抱下去服侍。
宁安公仆人小,在太子妃榻前被吓得哇哇大哭。
花桃红着眼圈道:“刘嬷嬷抱了六皇孙在院子里晒太阳,奴婢远远地看了一眼,六皇孙又长好了些,小胳膊小腿儿动个不断,嬷嬷们六皇孙照顾地极好。”
……
太子衣冠不整地去宫中,伏在圣上面前哭诉了一番。
不成想,奶嬷嬷刚把人拎起来,博哥儿就委曲地大哭起来,朝皇后伸动手。
宁安公主小小的脸上尽是阴霾,侧耳听着隔壁宫殿的欢声笑语,抹去眼角的泪水,狠狠咬着牙……
“博哥儿如何样?”六娘孔殷地问。
安音提着一个食盒过来。
太子妃是上午在回春堂病发的,下头管事正回话,太子妃俄然撅了畴昔,身歪眼斜口吐白沫歪在了高脚椅上。
以往安音多出去一趟,太子妃派来的几个婆子总要难堪一番,不使几个银钱不会罢休,今儿竟然还陪了陪笑容。
“走路可谨慎点儿,伤着我肚子的小皇孙,你就是有几个脑袋也不敷赔。”
皇后觉得小家伙舍不得本身,又把人接了归去,叮咛道:“把温水拿过来,本宫喂他就是。”
六娘好歹执掌中馈数月,宫里太子三四今后收到了动静。
几个婆子相互对视几眼,一齐退了下去,跪下去与六娘赔罪。
王侧妃不善口舌,当即被噎住了。
“姐姐这怕是没几天就要生了罢,mm劝姐姐还是把稳些,现在府里乱糟糟的,要小皇孙或小皇孙女有个好歹,姐姐但是哭都没处所哭了。”六娘面上带着笑道。
六娘从深思中惊醒过来,面无神采地看着窗外。
安音还没走到大厨房就得了动静。
六娘抬起下巴道:“本宫管不得?现在太子妃死活不知,本宫不管,谁来管。”
六娘打起十二分精力前前后后筹措,人都瘦了一圈。
六娘领着四个二等丫头、几个婆子浩浩大荡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