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陛下叮咛,臣都偶然候,只怕陛下不能从百忙当中抽出时候来!”
“既然今后长留在朝歌,世子是否有兴趣参与到来岁武举?”
“斯人已逝,陛下另有很多皇子呢。”崔翰委宛的安抚。
接下来崔翰觉得陛下就要提起梧桐婚事的时候,陛下话锋一转,“既然如此,梧桐也还没婚嫁,不如就到青麓书院的露华堂上上书院吧!”
年底最后一天,无极殿退朝后。紫檀殿内。
“崔爱卿,寡人那两位外甥本年已有十五了吧?”说话的恰是东郢当朝的敖帝。只见他容颜面若银盆,一袭新月色金线刺绣的常服,虽六十多岁,已是花甲之年了,但是身材还是保养得很好,其姿势和年过五十的崔翰不相高低,面庞更是神采奕奕。可想当年敖帝年青时也是芝兰玉树,姿容超卓。
“无妨,就当是历练。”
浩土各国纷争,已不是一时。天下早就已经乱了几百年了,各方权势各自暗潮涌动。近百年来算是安宁的了。
“不晓得崔爱卿甚么时候和寡人参议一番,寡人也好久未动筋骨了。”
崔翰本是低着头,看着空中上的汉白玉空中,心机缓慢的转着,只是始终揣摩不透敖帝提起一双后代有何企图。
东郢国百年前并不如现在这般强大,只能算是领地权势居中的一个国度,当时四方的强国连连压迫,北有漠北的大国北狄,西有新娄、倪罗、西元等国,南有繁华的银吕,以及地盘肥饶的南召,内土另有姜、武炎、夜辛等小国林立。东面的东郢算是强国了,从属国就有北汤和夜辛,国强气力浑厚。
这时候敖帝笑了起来,“昨日我让人宣那小子本日进宫观赏我新得的管道子松鹤图,这会就急巴巴的来了,怕我骗他?”
“武举?”崔翰如何也没想到陛下会说到武举,而这长留在朝歌意义是甚么,莫非是让他把镇守南境的兵权交出来?他不敢多想,看了看上首的敖帝,还是是笑吟吟的模样,看不住涓滴有甚么,他不但后背有些发凉。
崔翰随之笑了笑,“看来臣就先辞职了,不扰了陛下的雅兴,臣一个莽夫不懂赏识书画。”
获封郡主,这事又陛下亲身提起,崔翰还是有些不测,不晓得陛下详细甚么意义,他只是忙谢恩,“谢陛下封小女梧桐为郡主,赐封号,臣先在这里谢过皇恩。”
崔翰呵呵道:“那是陛下没见过臣为他两端疼的时候。”
虽说敖帝和崔翰毁灭了老婆的母国,实在是让人诟病其心狠手辣,但是也不得不说,这也为东郢初创了一个新纪元,敖帝严肃无人敢质疑。而崔翰获封一品世袭亲王,在东郢更是多年风头无二。
“是啊!没想到陛下还记取。”
要说在东郢论军功,当属建国功臣的战王府穆家,其次就是二十多年前新权势崛起的崔翰。
敖帝笑了笑:“寡人倒是恋慕崔爱卿啊,寡人那一双外甥可都孝敬?而寡人那几个儿子可没让寡人省过心。”
“只怕容瑾才气不及,参与武举是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