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大堂之上,岂容你随便猖獗!”孙恩重重一拍惊堂木,觑了眼苏念惜神采,又喝道:“还不开口!”
大堂上,孙恩再次咳嗽一声,“堂下何人,所犯之罪,诚恳……”
但是,这一刻。
裴洛意捏着念珠,无悲目悄悄地看着满脸狰狞的宋沛河,半晌后,扫了眼侧首的沈默凌。
沈默凌挑眉,转动扳指。
气得很多人撸袖子想学封三方才那般上去跟这些人皮牲口打斗!
“还不快拉开她!”孙恩快疯了,这案子还没审,便闹出的这是甚么动静!
被拴着的那些人有的面红耳赤,低着头,恨不能将本身藏起来。有的却满面扭曲,转过甚跟那些人对骂。
点点头,揭开首上的帷帽,然后相互搀扶着,走了出来,跪在了众目睽睽的大堂内。
心底直犯嘀咕——摄政王莫非真的不筹办管了?
世人哗然,全都看向孙恩。
一旁,苏念惜重视到他的眼神,朝侧堂瞥了眼。
一边砸一边骂,“牲口!就是你这个牲口!糟蹋了我的明净!还那般折磨我!我跟你拼了!跟你拼了!!”
沈默凌却毫无在乎,反而朝高卢笑了笑。
好轻易被弹压过后,孙恩喘着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止不住朝侧堂看了眼。
这是人无能出来的事儿?
苏念惜也挑眉朝那边扫去。
沈默凌勾了勾唇。
这孙恩是何意?玉真观一案公开审理便是公开科罪之意,他这是想迟延不成?
话没说完,被人群里早忍不住的封三冲出来就一脚踹了出去!
“这几个是她的打手和专门卖力看管玉真观受害女娘的婆子。玉真观来往恩客有哪些人,另有那些恩客都对女娘们做过甚么,他们一清二楚,问过便知诸位女娘说得是否失实!”
那眼中神采,清楚……极其不善。
“民女文玉珍。”“民女李招娣。”“民女封辰儿。”“民女王香儿。”“民女张亚男。”
孙恩往底下一看,就见一个狼狈却不掩面庞娟秀的女子和几个婆子壮汉被推上来。
就见一个衣冠楚楚留着八字胡的文士,噙着笑,走上了台阶,将手里的一张卷纸递给孙恩,又插手行了一礼,笑道:“大人容禀,门生姓胡名言,乃是京中一名不见经传的状师。受诸位苦主拜托,本日特来为委曲之人辩白。”
瞥见那女子身上穿的衣裳竟是道服,还愣了下,“这是……”
挣扎着喊道,“你们觉得她多高洁?多至公忘我?不过一个商户之女!当初为了奉迎我,乃至情愿脱光了让我睡!我瞧不上她才没睡她!现在倒是来装纯洁节女了,我呸……啊!”
当即额头便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