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沉默了。
又朝亚男望去,“你说二郎君不把你当人,将你当作牲口,是如何当作牲口的?如何弄法的?可说得出来?”
可这古井无波的神情,却更像是某种无声的讽刺和来自上位者随便碾压的鄙弃。
曹仁眉头一皱,“你在胡扯甚么!”
满场沉寂。
——就算有了公道又如何?
接着,又看他红着眼,大步走到大堂门口,指了指满头是血的宋沛河,“他们一个个,不说家中权贵,也是饱读诗书钟鸣鼎食出身!何种财产美人见不着?需得去那样的小处所废弛名声?只因是男人,顶着男人的骨气,被胡乱攀扯歪曲,便只能沉默忍耐,不准他们开口回嘴了么?”
玉珍香儿亚男全都围过来,将浑身颤栗的招娣抱在中间,气愤地堕泪,死死地瞪着胡言。
如许再一次诉说当时所受之苦,无异于将招娣再次推入存亡门内,叫她此生都再无能够活的但愿!
全都惊骇昂首。
再一次,重重砸下!
已群情纷繁的大堂外刹时一静!
……
这是堂下世人齐齐惊呼。
“甚么人证?甚么罪证?”
堂外世人齐齐今后一退!
几个跪着的女娘仿佛被刀割,如许的眼神,比玉真观更可骇,只若凌迟,要将她们生生剥皮抽骨,叫她们生不如死!
胡言又转过甚来,短促走到曹仁跟前,一双绿豆眼高低一打量他,又仰天大笑,“就凭她们几个女子随便胡扯的么?大人便是这般办案的?”
胡言猛地回身,一指台阶下被拴着的那些恩客,满脸的义正言辞,“便是家务事,也要叫人说白清楚!如此大案,大人怎可偏听偏信,由着这些女子随便状告,便定了我的这些苦主之罪么?!”
“咚!”
封辰儿忽而扑过来捂住她的嘴,泪如雨下!
“门生是这些苦主的状师!”
裴洛意眉眼静冷地看着他,半晌后,淡然抬手,触上唇畔。
半晌后,又转了转念珠。
“状师?”孙恩也有些胡涂,看了眼那些跪着的女娘,“这些苦主已有大理寺做主,护国公府护持,你是……”
忽而,一个重物,从上方,直接狠狠砸在了胡言的脑门上!
侧堂内,沈默凌低笑,转了转扳指。
他忽而走到几个女娘跟前,一脸油腻又暴虐地看着招娣的眼睛,笑问:“几小我玩弄?如何玩弄的?你倒是细心说来,不然如何辩白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