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
又从荷包取出几枚银叶子递给良辰,“带元宝去外边玩。我记取来时瞧见隔壁仿佛是卖小食的,你去瞧瞧,有好吃的带些归去,分给大师一起吃。”
转念又想起那张脸,还没吃到就这么放了,实在有些不舍得……
就听苏念惜道:“少跟我来这套,过来坐着。”
摘下脖子上挂着的半枚新月状的玉佩,道:“可还识得此物?”
他伸手捡起。
蹙了蹙眉,还是得想体例骗返来才成。
五年前,宋家出过后,阿爹也曾寻过体例,可惜都城间隔江南太远,阿爹又并无根底,底子插不上手。
等再收到动静时,宋家已因贪墨织造司采买生丝的官银而被罚。
此生见他数回,除了面色常常看上去病恹恹的,很有一番离世清冷之感,并未想过他竟然已衰弱到这般境地。
苏念惜点头,又问:“那这病,没法根治么?”
宿世并无打仗,也只晓得这位殿下身娇体贵,常住东宫不见人,倒是沈默凌最大的政敌。后因中宫带累被囚禁东宫,是被沈默凌的千眠香毒死,而非病死。
立时说道:“殿下小时候仿佛被人下了一种慢性的药,皇后娘娘发明的时候,药物已经渗入到骨子里了。长年累月下,就成了寒毒。便是闻大夫也只能以行针驱除寒毒,不能尽除。”
琪官儿笑了笑,摩挲动手中的玉佩,道:“宋家出过后,我便立时与她解了婚约。可谁想,我入了江南的官家教坊司后,她却找了体例来看我,将这玉佩塞给我,说此生只认我一人,还想体例让我假死,想让我换个身份不受摧辱地活下去。”
她的眉头越锁越紧,良辰看着却感觉她是在担忧太子殿下。
良辰和楚元两个看着郡主殿下一会儿愁眉不展,一会儿忿忿不平,又可惜感喟,又尽是难过。
琪官儿关上门,回身返来,瞧见苏念惜含笑的模样,顿了顿,跪了下来,道:“奴拜见安然郡主。”
“嗯。”苏念惜点头,“这是你跟蓉姐姐的订婚之物,另有半枚在蓉姐姐那边。”忽而抬眸,“蓉姐姐她如何样了?”
“她想救我,得走家里的门路,天然就被晓得了。她家里怕她惹事扳连,很快将她送到都城强嫁了人,想断了她对我的心机。谁知她却不肯低头,在夫家亦是寻死觅活。因而她家人便将我送进了京,入了此处,让她亲眼看我服侍男人的模样。”
“郡主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