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拦都没拦住。
堂客端来茶点，几人坐在窗边，说谈笑笑。
“那敢情好，你在都城多待些时候，我们也能常来往。”苏念惜笑，又道：“对了，我听我家门房说，送帖子去你家府上时，府上的门房却说你现在住在亲仁坊？”
虽说有拯救之恩，可嫁来都城却未曾与苏念惜来往，想必这此中另有甚么其他盘曲。
亲仁坊已经快靠外城了，京中权贵大多住在内城当中，越靠近皇城越彰显身份贵重。
摇了点头，拉着两人一起坐下，又看向林霜，道：“女学建成另有一段光阴。不过女学的先生却得先考虑起来，你们也知，我家根底浅，阿爹阿娘在这一块儿确切没甚么人脉。你们两家，如果有好的女学先生，能够给我举荐举荐？”
“啊？”
郑嫚立时翻了个白眼，“赏莲宴上她那般丢人现眼，还招了长公主的嫌恶，差点吃上官司，几近被她爹打死。送回宣州都是便宜她了！不过么，这辈子也别想再来都城了！”
不想，郑嫚忽而道：“五嫂在二叔家，过得并不太好。”
苏念惜朝这位老嬷嬷看了眼——公然姜是老的辣。
又笑道：“先前只传闻她嫁了人，倒是不知来了都城。前些光阴偶尔得知她夫家乃是鸿胪寺右寺丞府上，一向说去拜见，可我带孝之身，也不好等闲打搅。没想到这么巧，蓉姐姐竟与郑小娘子是一家人。”
苏念惜放下茶盏，微微一笑，“你也晓得，我阿娘本是金陵贺家出世，我少时随阿娘去外祖家时，曾在扬州住过一段光阴，与蓉姐姐便是当时了解。”
说着弯唇看向郑嫚，“我蓉姐姐现在可还安好么？”
本觉得她们不会随便开口。
倒是林霜，找了个由头，带着几个下人出了雅间。
苏念惜放下茶盏，看了眼郑嫚，道：“传闻何芳被送回宣州了？”
苏念惜一听，一颗心完整沉下去——未言明便请罪，足以申明，蓉姐姐现在的境遇怕是比琪哥哥晓得的更糟糕。
苏念惜朝林霜笑了笑，又看向吴嬷嬷，“还请嬷嬷奉告，我蓉姐姐在贵府，到底如何？”
林霜立时笑着应下，“郡主既然开口，我归去定当与家中细心商讨。”
江面异化水气的风穿堂拂来，倒是清冷又安闲。
苏念惜笑了下，掩住眼底神采，道：“扬州知府的嫡次女，杨蓉。”
郑嫚眼睛一瞪，“郡主熟谙阿拉四叔哦？”
苏念惜亦是一笑，喝了口茶，又顺口问道：“郑小娘子可有筹算何时回扬州？”
郑嫚听她称呼，神采又变了变，踌躇了下，往苏念惜跟前靠近了些，问：“郡主与我五嫂是如何了解的？干系很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