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眼那小瓶子,摇了摇扇子,又问:“苏柔雪甚么动静?”
……
屏风后走出一身穿长衫四十摆布面相非常浅显的文人,朝沈默凌叉手施礼后问道:“王爷当真筹办公开审理玉真观?”
毫不在乎!只要达成能重创敌手的成果,死伤一些人,又有何妨?
夏莲一顿,顿时皱了眉。
假刺客会不会被抓住?被煽动的百姓会不会被打入大牢?玉真观几个女娘的名声?写下这篇檄文之人的安然?
他也看向桌上的那张写着‘十问宋家’的檄文,“这份檄文,明显是东宫成心在背后鞭策。就是要逼迫京兆府公开审案,以此斩了王爷的手脚。”
略一沉吟后,问道:“可否查到他们暗里里都有何扳谈?”
“!”
苏念惜心下暗叹,公然,宿世能被沈默凌那般正视之人,手腕就是了得。
对劲地再次扇起扇子。
沈默凌虽统领神策军,可高永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奉车都尉,宿世也是因着她被苏家长房进献给了沈默凌,高永一家子才顺势攀到了沈默凌的面前。
沈默凌看着那篇檄文,道:“这位殿下,被中宫那位皇后娘娘养得过分端方,胸怀魄力皆有,唯独缺了身为掌权者的诡计之私。设想假刺客,操纵民气,推百姓为他做枪,这不是他能用出的体例。”
封三侧身坐在在花厅动手的坐位上,恭敬道:“按着郡主叮咛,文先生已同石头一起前去边关,用了新的身份文牒。”
钱明一愣,旋即深觉得然地点头,又道:“那这一局会是何人安插?”
封三悄悄地看着苏念惜,一副少女明丽天真的娇俏模样,笑起来时,眉眼间的神采比这隆冬的日头都还要熠熠生辉。
站在前面的夏莲瞧见了他的眼神,微微皱眉。
想到此,她又表情甚好地笑起来。
笑了一声,道:“找出写下这篇檄文之人。非论任何代价。”
封三点头,“小的安排人。”
玉真观一案,坏就坏在没能及时完整灭口,给了太子以此为刀的机遇。
“甚么?”钱明眉头一皱,“若非太子殿下,另有何人能做到这般境地?”
封三发觉,垂下视线,面不改色地说道:“别的,这几日查得,高永与摄政王府的一个管家来往非常密切。”
孙恩大喜,也不问沈默凌安排,立时应下,便退了下去。
沈默凌嘲笑一声,没说话。
“嗯——”苏念惜哼了一声,嗓音娇软,却又带了几分歹意,“这个时候他在家中,莫非是被赶出来了?”
沈默凌转到桌边,将手中的一张纸放下,道:“你先归去,发个布告,就说五今后,会公开审理玉真观一案。”
钱明点点头,“太子此次捏住玉真观,定不会等闲罢休。曹仁已经打着缉捕刺杀郡主的刺客名义,抓了很多触及玉真观之人。只要公开审理,再加上玉真观那几个妓子的证词,朝堂之势,怕是要有大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