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琸正色道:“向家大蜜斯脾气如何侄子不知,但十年前安西侯身为与西凉作战的主帅,剥削军饷,贪污军资,耽搁战机,致数万军士寒冬温饱中病亡,令我大周丧失惨痛。臣侄在军中多年,深知每一点滴军饷物质俱是边关疆场将士的鲜血和性命,此等人家教养之女,臣侄不敢求娶。”
因向依兰是向贵妃的侄女,为人又随和低调,固然生得出众,但世人皆知她是被内定给蜀王三公子的,其他秀女则多是冲着陛下的后宫去的,不存在好处抵触,是以对向依兰都非常友爱。
然后庄太后便问其他女人们对此的观点。
景元帝听完却差点笑出了声,他从庄太背工中接过那扇子,掂了垫,笑道:“确切想不到。”
且父亲当年的一个亲信部属恰是不久前和华家一个旁支联了姻!真是可爱可爱!
而这日强撑着谈笑的向贵妃听了庄太后的话和看她对向依兰的亲热赞美态度心中倒是定了很多,看来太后并未因父亲的事就否定兰姐儿,太后一贯和陛下大面上的态度都是分歧,那……父亲的事应不至于多严峻。
向贵妃便跟庄太后躬身答了声“是,母后。”
长荣公主“哦”了声,看向静姝的目光就带了些如有所思,她心中实在另有疑问,但却也知礼的打住了。
“不过母后,你说这江南百年书香世野生的女儿,朕就想起了那白老翰林家,据称就是江南的百年书香世家,说来工部郎中容大人家的女儿可不就是白野生大的吗?”
“砰”的一声,一个茶杯落地,碎瓷满地。
向贵妃的神采惨白,眼睛红肿, 较着是哭过且歇息不好蕉萃不堪的模样。
他嘴巴张了又闭,最后吐出的只是一句:“皇伯父,皇祖母,母妃向来爱好崔家表妹,臣侄大胆哀告陛下赐婚。”
接着便是闽王家的姜琏,最后才是姜琸。
将来终归也是要嫁出宫的。
景元帝呵呵笑道:“朕不过是一句戏言,你皇祖母之前还曾说过安西侯向家大蜜斯脾气温婉,与你的暴躁性子最为相衬,你这如何又不说了?”
这些光阴她们每人每日穿的都是一模一样的浅显粗布绣花滚边衣裳,戴的是一模一样的浅显宫花钗环,这些也就罢了,就是连最高傲最喜华裳美服的华语蓉也被华皇后派人叮咛过,务需求恪守端方,不成娇蛮无礼,率性妄为,不管如何也都要忍过中秋赐婚以后。
庄太后听言对劲点头,笑道:“果是个心机灵透,充满慧根的丫头”。
这些秀女当中,庄太后一向另眼相待的就是梁梦茹,见了她的这个贺礼更是欢畅,她唤了她上前,亲身从她手里取了那贺礼细看了一番,就笑着跟景元帝道:“过往只传闻梁首辅熟读百书,能谋善断,没想到他们家的孙女竟养得这般灵秀,怕是那江南百年书香世家的女子也不能养得这般好。”
姜琏垂了眼,想到方才阿谁曼妙的身影,寒星般灿烂的眼睛,心中就非普通的苦涩难言。
静姝恭谨答道:“回太后娘娘话,因臣女咨询过掌教女官小宫女们的受训课程,得知读书习字等均有专人教习,根基的算术也学过一些,但账目方面倒是一点也没有触及,臣女想着将来这些小宫女分派去各宫室,懂些根本账目能够也会有效,而这些臣女又熟,便偷懒,教了些,也算是投机取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