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丛暴怒,再也忍不住,直接换了盔甲出了门去到了徐大将军府上,然后就跪倒在了徐大将军府的门口,求徐大将军救他儿子的命。
但是姜琸底子就不想跟他废话,就一句话,若要他出面,能够,他先受理了这案子,军法措置了史良青再谈其他。
史老夫人坐在床边狠狠地跺着拐杖,肝火冲天的冲着一旁黑着脸站着的史丛骂道,然后听到身后床上传来一阵微小痛苦的哼唧声, 忙又转过甚去, 看到脸肿成猪头,身上长了不明红斑也肿了一圈的独孙苗苗史良青时,又是一阵的心肝肉疼提泪横流的直唤“我的乖孙, 我的心肝啊, 这是多暴虐的人哪……”
史老夫人声嘶力竭的喝问管家为何不直接把人给抓来,管家才苦兮兮的道:“将,将军,带去的人全数被药倒了,老奴老奴……”说着眼睛一翻,也瘫地上了……
他又支支吾吾道,“小侄听良青说,原女人她们会路过那边,但小侄也没见着她们,只是送良青返来的路上,就听他的小厮说,是原女人她们命人把良青扔下水的……这,这,原女人她们都是斯斯文文的女人们,这事小侄真是……”
十一月二十,姜琸宴请西域各国使臣。
史家是一片鬼哭狼嚎鸡飞狗跳,这事说来话也不长。
来人被人全数扔出去,静姝看着原苓笑,原苓没好气道:“这般恶心人的事,你觉得我想?还不是你们家三公子叮咛的,你这般没心眼,真担忧哪天他把你卖了,你还帮他数银子。”
他实在在屋子里待不下去,去了院子里,拿了大刀对着一棵大树猛地砍,宣泄着内心的气愤和不甘,直到精疲力尽,坐在地上喘气。
前朝皇室在渭地完整被灭,华家也入了京,景元帝重新改兵制,在北地设立了北军都督府,都批示使为景元帝的亲信大将易慎易大将军,北地军士也重新打散融会,此中华家兵占了此中约三分之一的兵力。
这事就是徐承达也是半点忙都帮不上,姜琸底子就是个黑面阎王。
史家就史良青一个独子,史丛又是个耳根子软的,徐维深知此事必定会闹大,他可不敢瞒他爹,回了家早就已经跪着一五一十把事情涓滴不带坦白的说了底朝天。
在大周灭大魏,同一天下之前,大魏驻守北地的一向是世袭武将世家华家,华家在北地的权势根深蒂固。
这一日大周除了姜琸,西宁关诸将,统领北地军队的北军都督府也派了人来,派的是从二品的都批示同知韩拓,他曾算是承恩公府华家的家臣,是华家老太爷一手汲引培养出来的。
然后等徐维返来,就发明史良青已经被毒得跟个猪头一样扔到了路边的小水塘里,才子们自是早不知去处,徐维“大惊失容”,吃紧忙忙就唤了人把史良青给捞了上来,然后送去了史家……
史丛天然不会说是他家儿子上前调戏人家女人然后被人家女人给下了毒,只说儿子是本日和徐维出去玩耍,不知如何获咎了三公子的原医官,返来就被毒了个半死在床了,上门求解药却被打了出来,只求大将军帮手求三公子饶了独子一命。
且说史家独子史良青这些光阴奉母命摸清了原苓和静姝的平常行迹, 活动规律, 本日上午就趁原苓和静姝逛榷场药铺之际, 约了徐维这个史家乃至全部西宁关都以为的大纨绔在榷场酒楼用饭,想着给他喂些扫兴的东西,勾他在原苓和静姝回程偏僻的路上上前调戏调戏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