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她已经问不出口,并且只要晓得前面那句的答案,前面的何必再问?不过想起方才那梨林中的一幕,那些温言软语,她都感觉问先前那句都是多余的了。
又古怪的笑了一下,道,“实在我进了这间屋子,或者,我回了国公府,不就已经不能活着走出去了吗?”
白府白家,那是她白静姝的娘家,大哥,也是她白静姝的大哥。
这类环境下,她天然不敢直接进府,谨慎翼翼寻了她昔日的丫环偷偷带着她入园去见凌修安,却瞥见了面前这一幕。
穿过假山小径,一起如同行尸走肉般的静姝跟着老夫人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路上偶尔会有走过的丫环侍女,都目不斜视恭恭敬敬的给老夫人施礼,因着静姝乔了装,世人都只当这不过又是那里来打秋风的落魄女子。
凌修安家世出众,长相俊朗,能文善武又温文尔雅,不知是多少京都女子心目中抱负的夫婿人选,不想竟被她这家世浅显,方才回京还被人退了亲的小官之女撞了甚么运给攀上了。
又听那女子嗔道:“修安,你说的甚么呢?那但是大哥的第一个孩子,好不轻易盼来的,我天然要去的,不然,岂不是让母亲难做?哎, 母亲夙来心疼我……”
凌老夫人看着静姝,眼中又闪现出了些悲悯之色,持续道,“实在你和她只要五六分像,不过人的边幅并不是一层稳定的,再加上打扮打扮言行举止,五六分也会变成八九分了。”
静姝近似麻痹的转头,便瞥见了眼中满满都是慈悲怜悯的国公夫人,昔日的婆婆凌老夫人。
“既已送了你去沧州庄子上,你这孩子,如何还要返来?”老夫人慈悯的声音又响起,终究让一向迷迷瞪瞪的静姝回过了神魂来。
不知是佛诚意灵,还是哀极生悟,这么多日的猜疑猜想痛苦煎熬竟俄然就思路清楚起来,再没有过的复苏清楚。
静姝脑中又闪现出第一次凌修安见到她时,他那非常灿烂闪亮的目光。
失了胎儿后她又自责又悲伤,幸亏有着凌修安的安抚,道是今后孩子还会有,不必过分悲伤伤了身子如此,她才渐渐规复过来,又垂垂有了笑容。
一年多,她被关在庄子上整整一年多,终究有了机遇逃了出来,易了容,一起千辛万苦终究回到了京都,只想晓得当初到底产生了甚么,为何她会被不明不白的送到了庄子上被囚禁了起来。
“那小我,阿谁女人是谁……这到底是如何回事?”静姝心中有千万个疑问,此时她盯着凌老夫人,冲口而出的却只要这么一句。
“上天有好生之德,送你走,是为了保全你的一命,如果你晓得了这统统,就再也不能走出这间屋子,你可还要持续问下去?”
她看着静姝,持续道,“你白家也曾是江南累世簪缨之族,深受前朝皇恩,能为前朝皇室遗孤保护捐躯,本来也是你应尽的任务和幸运,就是你的祖父,也是默许支撑的。”
而静姝不晓得的是,先前她们转成分开之时,那梨林中的女子倒是微微转了头看向了她们分开的方向,嘴角暴露一抹如有似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