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俄然俞德上门赔罪,他把金铭钧认定是一名获很多年的魔道前辈,现在见了,天然极尽恭维,说了好些他师父毒龙尊者久仰的话,又为前两人伤了火孩儿的事情不开口地赔罪报歉,话里话外,又透出想请金铭钧畴昔主持大局。
俞德一听前辈挽留,顿时喜不自胜,也不敢去开口讨要住处,就在门口的位置盘腿坐下,冷静运功。
俞德见这位“魔道前辈”发怒,也是吓得不轻,不敢给龙飞讨情,倒是对那绿袍老祖要遭劫的事情半信半疑,金铭钧笑道:“你跟我总能赶上,也算是有缘分,既然如许,那就现在我这里住下,等绿袍老祖遭劫的时候,我带你去看。”
看着两人剑光消逝,金铭钧的神采敏捷冷了下来,暗道固然不能当即就去找慈云寺那帮混蛋算账,但是却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最起码俞德和龙飞两个伤到火孩儿的家伙就不能放过,那俞德还晓得好歹进退,经验一下也就是了,那龙飞确切可爱,不把你搓圆捏扁一番,实在出不了这口恶气。
过未几时,便见慈云寺上空又有一个矮胖道姑,粗眉大眼,方嘴高鼻,手里拿着九个连环,叮当乱响,俞德认得是落雁山鹰愁涧的顽石大师,也是长眉真人的门徒,站在大殿顶上高喊:“醉道友,这般妖孽不成理喻,话已说完,还不快走,更待何时!”说话之间头顶上便有一道匹练似得金光往下一卷,将醉道人策应出来。
金铭钧哈哈大笑:“小孩子,总要吃些波折才气长大。”说着取出两个玉瓶,“这个瓶子内里有五颗地阙金丹,你把一颗给火孩儿服了,别的一颗用水化开给他洗濯伤口,这瓶乌风千年露,每过三个时候给他服用一小杯,服用三次也便能够了,剩下的三颗金丹和大半瓶千年露就都送给你,算是感谢你这一次不辞劳苦赶来取药。”
金铭钧嘲笑道:“你也不必再说了,看在你这么晓得进退的份上,我也不究查你的不对,你去把我徒儿的银狐拿来,也就算了。”
俞德正焦急内里景象,金铭钧奉告他:“醉道人来下战书,你看着吧!”
却说金铭钧,数日苦思对于阴魔的体例而不得,又得为火孩儿的事情操心,不由苦笑:你那里是冯吾跟黑丑的爱情结晶,清楚就是我当初种下恶因,所结出的一枚恶果,专门来向我索债的!
俞德面露难色:“那龙飞傲岸高傲,不识得前辈尊颜大法,何况寺中比来又来了好些妙手,如南边魔教教祖百蛮山绿袍老祖等……”
金蝉撇了撇嘴:“谁奇怪你的丹药!火孩儿是我朋友,我才来的,要不然,便是八抬大轿请我来,那也是妄图。”说这一顿足,剑光腾起,“等用完了剩下的天然都还给你!”说完便破空飞去,孙南在中间对着金铭钧赶紧赔罪,说些请前辈莫怪的话,然后也御剑跟了归去。
未几时,便看到辟邪村方向飞来一个道人,赤足草鞋,背上背着快意金钩,腰里系着一个大红葫芦,恰是峨嵋派齐漱溟的平辈剑仙醉道人。他径直飞入慈云寺中,走进正殿。
俞德看他如此快的遁法,竟是闻所未闻,不但连本身的师父远远不及,就连他行走天下这么多年当中,正邪两道里的高人也见过很多,却也从没有碰到如许神妙的遁术,不由得更加寂然起敬,跟他站在云层内里,向下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