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凤森然道:“我要杀了他!我要亲手用飞剑把他身材砍碎!砍成一千块!再把他灵魂摄来,祭炼成神魔,众生为我差遣!”
初凤持剑对着金须奴,想起这些年相处的风景,不忍殛毙,回身看看哭得梨花带雨的妹子,又是肉痛不已,宝剑连抬了几次,没有砍下去。
慧珠这才着了急,亲身带着初凤和二凤出门寻觅。
慧珠和初凤这才稍稍放心,慧珠感喟之余,非常认命:“天数既定,非人力能够变动,唉,我固然称名是她们的义母,实则根性比她们还低,煌煌天门路上,我又能顾得上哪个?罢了!罢了!”自回锦雯宫里修炼去了。
傅则阳沉声道:“你和冬秀这些天来,不着寸缕在宫中行走,他并未对你如何样,乃至连一个轻渎的动机都没有过。你们还不满足,本日变本加厉,身上用了‘三思晃神烟’,更利用小天魔舞之法,举手投足,决计勾引,还暗中召请诸天秘魔加持,强摄人家的元神!如果不是你厥后慌了手脚,持续勤奋施法,当可等闲将他元神收走,让他任你摆布!”
三凤恶声道:“你休要用一句‘劫数’就想蒙混过关!”
慧珠听她们三个说完也吓了一跳,赶快找了两件衣服,让三凤和随后赶来的冬秀穿上,带着一起来找傅则阳。
金须奴惊奇以后,恍然觉悟:“三个月今后恰是我跟恩主商定,用天一真水化形炼体之期,昔年仙师在时,曾说我此时该着魔劫,没想到……没想到……”
黄晶殿内静悄悄地,傅则阳冷静推演卦象,金须奴低头沮丧在阶下跪着。
三凤接连施法,她那口飞剑,连同冬秀的飞剑,在傅则阳手里扭动放光,只是没法摆脱。她又气又急,一顿脚,哭着飞去找初凤去了。
他瞥见初凤出去,在地上砰砰叩首:“恩主!小奴愧对恩主,实在无颜相见,刚才便要就死赔罪,被大老爷禁止,现在向恩主劈面请罪,请恩主动用飞剑,赐小奴一死!”
慧珠惊奇道:“我只算出她被人掳走,从卦象上看固然有一线朝气,但……哥哥可晓得她救走她的是谁?现在那边吗?我们总得晓得她在哪方能把心撂下。”
傅则阳开了黄晶殿等她们,金须奴跪在阶下,满脸懊丧,低头待死。
“三凤!”初凤赶快去追,只是三凤新学的魔道遁法,得诸天秘魔加持,飞去时一道红光,有人追上,便散成一股香风不知去处。
冬秀闻言又要抢在世人前面说话,被傅则阳打断:“你们都给我闭嘴!”他坐在黄晶宝座上,这话说得带着三分慵懒随便,却让人全都悚心开口,看向他。
三凤听了又羞又愧,气得满脸通红:“我晓得,你一来这里就对我不喜,横眼竖眼看不上我,我也不奇怪被你看上,现在只求恩母、大姐为我做主!”
金须奴听完非常感激,重重地叩首:“小畜何德何能,得真人看重照顾……”
“我残暴?”三凤怒道,“我就晓得,你也是向着他们的!你……你毕竟不是我们的母亲!当年我父亲救了你,你又反过来救了我们,不过还了恩典。你自从转世返来,便似变了一小我,只跟你这再世的兄长要好,把我们三个干女儿撇在一边!现在我被欺负了,你还向着外人说话!大姐,你如何说?”
初凤为莫非:“你要罚金须奴我不反对,但毫不能如你那样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