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则阳施法稳定大船,在罡风里调剂方位,被凛冽的强风鞭策,星驰电掣直奔东北。
天痴上人赞叹道:“这磁峰与我铜椰岛上的非常近似,也能喷吐元磁真气。”
傅则阳请大师咀嚼,本身也剥了一颗:“这朱果喜好中土南疆的暖和潮湿气候,挪到这栽种就差了些意义,不过这回的果子比我当初走的时候大了很多,果味浓烈,味道也好,药效更足,固然比不上中土野生的也差不了很多了。”
寒光道人已经神情耗竭,要求傅则阳:“我修行五百余年,连络暮年获得的一部前人道书,创下这部‘吸星大法’,并炼成这件镇山之宝吸星球,全都送与道友。一者感激道友的拯救之恩,能让我在这里安闲兵解转世,二者还要要求道友成全两件事情。那五只白鹤我从小养大,已经随我一甲子之久,现被玄冥界陷空老祖养的大鹏领走,恳请道友为我告诉陷空老祖的大弟子灵威叟,就说那五只白鹤今后就归他了,请他多多关照。”
傅则阳祭起北冥伞,化作撑天之云,将整艘船遮住:“灵威叟,你可认得此宝?”
寒光道人闻言愣了愣:“如此我就放心了。我这平生也收下很多弟子,大多已经遭劫,只要一个小门徒叫赤城子,现在中土,我这乾坤袋里有些遗物烦请道友今后帮我转交。我跟昆仑派一元祖师有过来往,这里有手札给他,让他收赤城子入昆仑派。”
正说着,一群白面猿王摘了朱果放在盘子里,捧着献上来,先端到玄翼面前,玄翼轻叫了一声,用嘴巴指了指傅则阳,他又把果子端给傅则阳。
寒光道人盘膝坐直,北风吹拂,长发飘荡,道袍都被风鼓起猎猎作响:“我这平生,活了五百七十二岁,自小家贫,抛妻弃子入山修道,有三百多年都在苦寒之地单独静修,度过一次天劫,收过二十三个弟子。现在回想畴昔,还是如同梦幻泡影,统统都成画饼,随风去了!随风去了!”言毕断气,满身化作劫灰,随风飘散。
傅则阳拍着他的头,哄了几声,玄翼早把满腔被丢弃的气愤变作相逢的高兴,载着傅则阳又飞回大船四周,傅则阳便在他背上施法将船运到天涔海。
这下就连一贯心高气傲的余娲师徒都震惊不已:“相传朱果是道家神药,几百年可贵一遇,道友这里竟然有……一小片树林!这内里满是朱果树?”
傅则阳让朱清闲把东西接过来,答允下这件事。
傅则阳笑道:“我造船时候就想到这点,用的是铜椰神木坐船壳,不然哪怕绕到百里以外,一样要被吸去,落到火山口里熔化成气。”
在空中看极光,又是另一重气象,特别傅则阳吸摄诸天星斗之力,又有元磁真气迸射搅动四周天然界的磁场,使得极光扭曲变形,又凭添了很多色采,船行到那里,那边的极光便敏捷窜改,可谓是人间可贵一见的奇景,把几个小孩子看得喝彩连连。
一名道法颇高的散仙,就如许兵解化去,听他话里的意义,来生若重新修道,仍然能够是如此结局,不敷比浅显人多活几百年罢了。竟是有些心灰意冷,不想再尽力拼搏,要随业流转,于循环当中随遇而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