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韩诚表示的再恭谦寒微一点,刘管事内心还好受些,当着醉道人爱徒面前,虚荣心多少能获得一些满足,恰好摆出这一副模样来答复,心中如同平空长了根刺普通,扎得他一阵生疼,火气“嗖”得一下就上来了。
韩诚抱拳行了一礼,禀道:“没人请小的来,是小的本身来的。”
“你说醉长老要召见你?”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刚行到门首处时,眼尖的刘管事一眼便看到了在站在门外的韩诚,顿时眉头一皱,上前斥问道:“如何到碧筠院来了,谁让你来的?”
“莫不是发明我的奥妙了吧?”
“家师有请,请随我来吧!”顺势做了个请的手势。
刘纯一见这位醉道人长老新收的弟子气质内敛,风采不凡,更加不敢小窥,抢在火线一边带路一边扳话道:“严仙师的居处,小老儿已叫人打扫清算好了,等仙师入住后,如果发明还缺甚么,固然开口叮咛,小老儿定会叫人购置好当。”
韩诚跟着韩松一起穿堂过殿,最后到了一栋古色古香,精美新奇的居室外。
固然先前已经有所预感,但真的见了醉道人本人,传说中的紫府境妙手,身份和境地寒微的韩诚仿佛感到一股庞大而无形的威压向他罩来,一时之间竟有些不敢昂首。
醉道人举头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身上穿的还是那副半旧不新的道袍,髯毛倒是修剪的比较整齐了,面如冠玉,一双皂白清楚的眸子中隐暗射出了一缕精光。
将韩诚引入阁房后,韩松并没有退去,而是恭恭敬敬的立在了醉道人身侧一旁。
顷刻之间,脑中闪过了一个足以让他感到惊骇万分的动机!
过了半晌,听到韩松传呼,心顿时跳动的更狠恶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死力节制住忐忑的表情,叮嘱本身见到醉道人时千万不能失态。而后便背负着玉虎剑,徐行进入室内。
话音未落,便看到一个三十余岁,背负宝剑,留着美须,穿戴月白道服做修士打扮的中年男人俄然呈现在了视野里,他硬生生将最后一个字憋回了肚子里。
峨眉山上品级森严,掌门、长老是第一等,位于金字塔顶,具有伶仃居住的别院和斥地洞府的权力,口出成宪;三代弟子们是第二等,他们只听长老或掌门的府诏,常日里只需卖力修炼,尽力晋升本身的修为境地就行;杂活噜苏之事都是第三等的道童或杂役干,跟严人英比,刘纯固然要年长很多,在杂役处也具有不小的权力,身份上毕竟只是个下人。
刘纯仿佛听到了一句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如果不是顾虑严人英在旁,就要忍不住捧腹大笑了。
迈出几小步后,韩诚鼓起余勇,躬了躬身,沉声禀道:“杂役处道童韩诚,见太长老仙师!”
“当得!当得!今后严仙师的吃穿住用都包在小老儿身上!”刘管事见他一上来就用上了靠近的称呼,内心欢乐,一张老脸笑得如同七月里的菊花。
韩诚恳里一寒。
“没有调派也不能乱窜啊!这里是醉长老修行的要地,不是你这身份该来的处所,万一惊扰了醉长老修行,你吃罪得起吗?还不快滚归去!”
“莫非是醉长老看中了那小子,要收他为徒?但是若要收他为徒,为何会比及现在?他都那么大了,不是早过了最适合修行的春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