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敏如飞娘也不过略略感到到一缕轻风,再看祖师额头一道红线,双目淌血,仙风道骨化作狰狞。大袖一挥,五道彩色云烟悠然闪现,倒是终究祭起太乙五烟罗。
耳边响起凄厉惨呼“师父”,转眼一看,许师姑乱发披垂,一脸鲜血,神情发急不已。
矮叟朱梅跟苦行梵衲有的一拼,没脸没皮毫无底线。此时目睹华山派妖女*闹得不成模样,乐得跟五台派撕破脸皮,干脆就釜底抽薪,完整来个了断,当下便对苦行梵衲使了个眼色。
妙一真人的金光轰隆剑亦是化作匹练长虹,惊天泻地,直冲北斗,霄汉银河也不如它来的灿烂。
法元、林渊等各位师叔气得是三尸神暴跳。这白谷逸气势放肆,明着是调剂两家纷争,可那神情表示清楚是看不起傍门异派,自发高人一等,用着犒赏的口气说教,凡是有点气性都不能够忍耐的了。
庞宪一言端的是石破天惊,在场各家仙真异人均是大惊失容,七情上脸。峨眉一方千万没想到一个五台小辈竟然呵破自家底牌,五台诸位着名剑仙先是一惊,继而气炸了肺。
庞宪心知各位师长不善辩论,便抢言道:“大败亏输?亏你那张老脸也说得出口,我家祖师清楚就要取胜,为甚么会无端端地落败?真当我们不晓得世上有无形剑吗?”
两人架起祖师就要遁走,面前缤纷闪动,一条银霜蜈蚣滑过,禅香幽远,眨眼变作一柄乌黑飞剑被苦行梵衲捏在手中,仍然如灵蛇普通,屈伸不定,乱窜乱跳。倒是苦行梵衲正在用小旃檀妙法收走祖师的五毒仙剑。
许飞娘心胆惧丧,实在想不通祖师如何会眨眼之间便就落败,这此中没有半点征象啊!
五毒元灵落空混元祖师统御,仍旧桀骜难驯,弹压之下颇操心力。而现在场上一则斗法正炽,二则难以突破许飞娘的九天元阳尺防备。苦行梵衲得空抽身,趁乱被庞宪收去一柄。今后庞宪重炼五毒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将峨眉一班小辈打的是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许飞娘随便扫了一眼峨眉派地点的芦棚,发明峨眉群仙均在棚内,也就不再在乎。庞宪固然仍旧提心吊胆,不过一则信赖许师姑的才气;二则祖师有九天元阳尺和太乙五烟罗护身,想必不会如命定中那般惨痛。
庞宪心有成见,扭头一看,苦行梵衲面带得意浅笑,号召同门玄真子并嵩山二老,破空而上。四人挥出六道剑光隔开妙一真人和混元祖师的飞剑,欲要为两家调剂。
心机不决,便听一声惨嚎扯破云空。往那天上一看,庞宪面色顷刻变得一片惨白。
庞宪不说此言还罢,一说许师姑更是泪眼盈眶,惨声道:“啊……!是我害了师父啊!”
许飞娘神情有些放松,对庞宪言道:“祖师技高一筹,已经垂垂把握主动,齐老儿完整落在了下风,不到中午定能分出胜负。”
实在两家此来纯是以斗剑论高低,在毫无保存存亡相搏之际,哪成想苦行梵衲竟然无耻偷袭,若不然事前必定会用太乙五烟罗护身。
事到现在,再无他念,祭起银蛟剑,纵身一跃,身剑合一,一道银虹划过,便来到了许师姑身边。
庞宪于高天之上,回顾望去,只见毒龙尊者祭出珍宝万魔软红砂,直似无垠血海从天而降,波澜澎湃,白骨沉浮,魔音惯脑,惊天动地。而地上烈火彭湃,喧天而上,滚滚浓烟,腾霄掩蔽,华山烈火祖师亦是尽了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