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癫狂小狗,在此猖獗。”声音似男似女,变幻莫测。
不过这些鬼怪伎俩怎能瞒过庞宪,只见他分毫不为所动,冷声道:“前时我来天国宣讲,祖灵神殿是尔等独一超脱之机,莫非非要自误不成?”
正在此时,庞宪身边忽地乌光一闪,穿心道人悄无声气现出身来。
“哼!我才不会汲引一群没个眼色的东西!”
二人说话并无避讳,远远传开,惹得群魔哄堂大笑。人族敬佩?那是甚么东西?蝼蚁玩物罢了,何足道哉?
若能寻法,给他们指引一条前程,皈依正路,化戾气为平和,那可真是莫大功德了。
只见殿中平空升起一股阴风,羊角也似四下飚旋,丝丝寒气令石像石壁固结出一层白霜。阴风里隐有调笑声传来,窃保私语,啾啾鬼鸣。过不一时,异象纷繁隐去,却不见那石像绽放灵光,明显峒主作法并未招来天国鬼神。
一颗银光灿灿的宝珠自脑后腾起,辉光流照,宝气冲霄。倏忽间,伴跟着龙吟,爆散出万千朵金花银星,化作一条龙形匹练,横空而去。
“啊哈哈……”浪笑声声,勾魂夺魄,从四周八方不竭传来。
恰是庞宪第二元神,昔年吞吐地底七千三百丈冰窍里的太初寒气,海量子午寒潮,又经三朵紫青兜率神火调和坎离,跟脚之厚无与伦比。特别是广成子所传九字炼魔真符,实为群魔克星,此去天国最是合适不过。
眼看不能如愿,当即出言道:
“宪儿,我就说你妇人之仁。”语重心长中带着些许讽刺,“何必对这些贱役杂碎客气,如果需求肆意调派便可。给他们种下制止巫咒,胆敢抵挡,就摄取灵火魔焰,炼他们一个千千万万年。”
俄然,在群魔喧哗中,庞宪听到一个熟谙的声音,“切!我等如果应了凡人许愿,便会被念力信奉感化,到头来潜移默化,移人道情,我们还是现在的本身吗?”
庞宪眉头一皱,“赤身教主业已归正,无边天国导入正轨,莫非你们想要永囚此地?”
俄然,峒主高举权杖,神威凛冽,朗声道:“赦令:乾坤无极,*八荒,十方神灵,速速归位,急!”
庞宪躬身一礼,“师伯,弟子毫不姑息。祖灵神殿现在看来是个苦役,千百年后再看,定会深得人族敬佩。”
“嘎嘎……”魔头狂笑此起彼伏,滚滚不断,“他觉得本身是九幽冥帝,还是鬼域圣君呢?”
看似魔焰放肆,宣泄肝火,这实则为秘魔大神通,只要稍有情索外露,立即便会被外魔所趁,侵出神魂,再无半分自在。
“哼!”庞宪面沉如水,“待我前去天国中走一遭,再作计算。”
赤身教十五大天国,黑天国亘古暗中,永无亮光;无妄狱沉湎不成超拔;欢乐狱**吸髓,耗费灵光;刀山血海,飓风沉沙,万般奥妙,不一而足。
此时殿内,正在停止一场祭崇高典。玄阴峒主黑袍高冠,手持权杖,纳头拜倒在中心“六合”牌位下。两侧十尊石像高约丈许,面庞昏黄恍惚,看不逼真。
“狱中神魔,还不前来见我!”霹雷大震,龙吟吼怒,响彻重重空间,整片十五大天国、五百小天国尽皆剧颤,好似百万神雷竞相发作,骇人不已。
“相公!”一声呼喊,叮咚如珍珠敲打玉盘,突破了沉寂。角落里,银姝凝声问道:“现在我们该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