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如何来了?啊――我刚才是说……把那几片招虫的樟叶子砍了――哦不!是摘了、摘了!我如何舍得砍树呢,是不是?这完整不成能嘛!哈哈……”根哥一边大声解释,一边向院门口迎去。
这时宿灵恰与他母亲出了屋来,女娃瞥见哥哥吊在树下感觉甚是好玩,跑到他父亲面前便问:“哥哥这是做甚么呢?”
“你第一次做的轻松,恰是因为借了腰部、脊骨的甩力,而省下了手臂上的很多劲道,是以腰脊为主而肩臂为辅。而第二次做的,倒是肩臂为主而腰脊为辅……腰脊为人之擎柱,力量当然比肩臂大上很多,加上你手臂上的力量尚小,做的就更是吃力了……”
副都头饶是见过一些步地,这会也有些讪讪,连道:“根哥真乃猛人!”说罢,目光瞟向宿平,竟带着一丝羡慕。
老樟树是不能动了。
宿平听到最后句“蛤蟆乱蹬腿”,略微平复下来的神采又烫红起来,一口气做了几个“引体向上”,似要将那羞色连同力量一起散了出去。
“你属老鼠的吗?胆量这么小!”根哥不由一阵气结。
“那是天然。你可曾见过山上的猴子?它们在林子内里腾挪腾跃,涓滴不累。一来是它们冲得快,再则便是猴子的手劲很大、身子又轻,不过终究还是需求腰脊之力。它们每从一根树枝荡到另一根上,脱手间腰部发力一挺,便可飞出老远……”
他往前走了两步,叉腿一站,手臂一挥。
他的神采,很凝重,很深沉。
却听邱禁那边叫道:“宿平你放松身子,不要再动,半晌便好了。”宿平又依言做了,生硬了身材再不敢转动,公然一会以后,终究止住闲逛,停稳下来。
“好歹不能让灵儿看了笑话!”宿平清算心神,口中出了一道长气。他毕竟还是个少年,不去想父母长辈如何对待,却对在比本身小两岁的mm面前失了颜面非常计算。
“毛虫!有条毛虫!哥!在你屁股上!啊!在你屁股上!呀!往上爬啦……”
“这叫‘引体向上’,该换你了!”邱禁笑了一笑,对宿平道。
少年的双脚方一落地,第一刻便是将手垂了下来,耷拉拉地贴在身子两侧。人都说手酸了,就甩甩,宿平却不敢这么做,他只感觉这条拉得笔挺的手臂,只消悄悄一甩,立马便可分崩离析,比那传说中的“厨子解牛”还要来的敏捷、来的完整。
俄然!
“哼!你要敢动那樟树,我坟头碑上就没你‘宿树根’三个字!”老头也不睬他,厉声说罢,一个拂袖,就独自撑着拐棍“哒哒嗒”地原路盘跚了归去。
“这叫‘引体向上’,也叫‘磨铁枪’,你哥哥一不谨慎做成了‘蛤蟆蹬’。”邱禁笑了一笑,道,“灵儿你过来,我偷偷与你说句话。”
“哥哥,你来喝口水吧。”宿灵端着一碗水,仓促地跑了过来。
未几时,他便提了一把二齿钉耙走出来,到了院门口,把那钉耙望门扣上一撬,那铁环连扣带钉一股脑儿,全拔了出来,再一下,又把另一扇门上的铁环也取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