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悄悄叫苦,这块木板但是他的大依仗。如果没了它,要在这光秃秃、毫无遮物的山顶和一个弓箭手打斗,本身就是活脱脱的一副肉靶子。
正说间,却听雷敢指鼓掌笑道:“终究比及好戏看啦!”
红叶空中闪电般地探出五指,把那块大木板用力一个回拉,刹时就拉了过来,再把身子一蜷,缩成一团,恰好藏身在那木板以后。
三寨主红叶自北面赶来。
本来红叶这招可并未使老,右手甩出第一块木板后,当即再回身躯,眨眼间左手的第二块木板就携风而掷,逼向法华右边,气势更猛!
却又闻声第二声吼怒响起。
木板飞旋间,尽封法华逃路!
法华身在空中早有发觉,倒是再也无处可遁,目睹就要活活变成了红叶的人肉沙包。
话音刚落,就见白光一闪!
那铁棒上有槽口,莫非是箭?宿平心头揣摩,当即点头,小臂短的箭,开了弓底子搭不上。
“你个黑匹夫,不是胆儿挺大么!本日怎地却又怕了?”法华笑道,“你如果真在这么一个处所,碰上像我这么一个仇家,莫非还要人家送你块门板才脱手?”
如此顿了两顿以后,红叶已然杀到了法华背后,一个前伏步,一双生风拳,霸道地向对方腰间抱击而去。
法华目中狡光乍现,足不断步,直往一处奔去。
“二哥真是风雅极了!”黑脸大汉嘴角一抽,却也无可何如,因而嚷道,“这块就这块!也不知包不包得住屁股!”
本来铁棒以内藏有机括!
现在的红叶与法华,倒与昨日的王小癞子与宿平有几分类似,都是一个追、一个逃,只是气势上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你要门板做甚?”二寨主八字眉下的两眼一翻。
“二哥你好不公道!”红叶叫道,手指连连点向法华,“这油头货有弓箭在身,你叫我俩离了十步,不远不近也倒罢了,这山顶空空旷旷,鸟大的遮身之物也见不着一个,你要让我做活靶子不成?”
宿平也看出了一些门道,失声一笑:“好奸刁!”
红叶的脚踹向法华胸肋。
“等等!”红叶突地甩头看将过来,“我要的门板呐!”
相距五步。
红叶倒是不管不顾,追着对方只看一线。不过他也是头疼万分,是因那法华在逃逸中,已然备箭上弓了。
红叶竟是闷声不响,方才开打,就把手中厚背大朴刀掷了出去。
红叶气势如虹,双臂大捭,把那破开的木板抓在手中,摆布各执一块,好似提着一对极宽的板刀,挥动摆动间,脚下发足尽力,冲将上来,嘴里疯魔普通地吼声连连。
“嘿嘿,他二人倒是绝配。一个只顾花梢,明显内力有成,却不去苦练武功招式,就知玩弄姿势;一个倔强暴躁,外功到了瓶颈,还静不下心来去学心法,整日嗜酒如命!”说话的是二寨主,他听了两个小辈的对话,忍不住横插一句。
黄鹤杳不与他废话,五指一扣,抓起那大木板便向前挥去。木板旋在空中,堪堪飞过二人中间,还未着地,便听他一声断喝:“开端!”
宿平对于武功是个门外汉,却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俄然指着两人的脚底,不由再次向雷敢指问道:“为何红叶大叔用了那么大力,踩起那么的灰尘,却还是不如法华叔叔悄悄巧巧、蜻蜓点水那般跑的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