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就是不可!你少拿花言巧语诓我,我就是不让你得逞!”红叶如何肯戒了那命酒?却又在对方话里找不出漏子,因而撒起泼来。
宿平茫然中带着一丝局促,呆了一呆,才愣愣道:“感谢……”
舒云颜甩起马尾辫,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转头对宿平道:“你莫非是个榆木脑袋?不知我方才说要带你去南岭,是在激两位寨主吗?若非如此,他二人定然争辩不休,或许你就只能选此中一人了。”
宿平只得点了点头,与雷敢指绕过三寨主,方才进入大堂,少年便轻声问道:“敢指大哥,红叶大叔为何如此焦急?”
法华强忍笑意,微一抱拳:“承让承让!”
宿平赶紧点头称是。
雷敢指却在一旁唠叨那五寨主一浊。本来五寨主在山之时,偶尔兴趣突发,还能做个一两顿好菜好饭,给一众兄弟解馋,叫人念想不已。少寨主说得直流口水,小兄弟听着怪杰异事,一脸神驰。
卜一落地,左拳又跟着向前上击出。
“敢指大哥!”宿平仓猝打断,伸起脖子瞅了瞅山下来路,这才转头,“呃……敢指大哥,我与你筹议个事!”
“红叶大叔,邱叔叔让我每日午膳以后小睡一会儿。”宿平回道。
倒是把那双拳撑掌,斜里往前一插,成爪,十指交扣,一个虚抱,望回一扯,顺势再站直身材,大脑袋“嘿”一声就朝下猛顶而去。
一个绕翻,一脚踏地,一腿轮转,跌身回拳。
“最后一式!投胎再看清!”
舒云颜高傲地抬了昂首:“两位寨主和你都焦急这傻小子,天然就不知不觉中了我的奇策。至于他嘛――你可不要孤负了法华和红叶两位寨主的美意。”
宿平顿时哑口无言。两位寨主如此较量,倒也是奇葩一对。
接着一个马步跟上,两拳环绕!
两脚站定,一起起家,一起短拳平平疾出,越打越快!
双拳突然又收,再朝前直打。
“你小子本日倒是嘴甜,”红叶笑骂,“有屁快放!”
法华嗤道:“都已这般皮黑了,你还怕晒白了不成?再说你这醉鬼,早间醒不来、早晨要喝汤,给你剩下的那些时候却不恰好?――嘿嘿,不然你戒了酒瘾,我摆布都依你。”
“少睡一天不打紧,就只本日,过了本日我都随你。”红叶一口咬在那大锅巴上,吭啪直响。
红叶点头道:“太少太少!练武之人,要把那打斗当饭吃,不然纸上谈兵,哪来寸进?”
红叶这才发明古怪,半晌后牛眼一瞪,暗叫一句“被骗!”倒是不肯喧诸口外,狠狠地哼了一声。
红叶猛地跳起三尺,空中一抡右拳,砸将下来。
“……只打过两回。”宿平微觉错愕,不过倒是没有多想。这两回架,天然都算在了王小癞子的头上。
“本来如此!还是云颜妹子聪敏!看来就我蒙在鼓里了――”雷敢指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复又想起一人,转头对宿平道,“不对!另有你小子!你不是挺机警吗?如何也没想到?”
风雷寨没了水酒的炊事倒也浅显,只一些萝卜白菜、黄豆肉汤,难怪三寨主甘愿蹲在外头、只吃个蘸了盐的大锅巴,也不肯去闻那合座的素味。宿平只记得邱禁的叮嘱,要把身子养高养壮,也不挑食。
“中午三刻鼓!捶胸!”
宿平心头微震,有些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