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平,射飞球!”
一声令下,倒是两州禁军三十人同时出动!
事与愿违!
恰是身着红色露肩短衫的袁州禁军到了!
天丙已如灵猴普通,蹿至大柱子高高的半腰,却不去抱牢,险险朝着柱子一个脚底回蹬,顺势借力回身,又望南飞扑而下,恰是法华地点!
红叶更是杀得鼓起,大喝一声对冲上去。
红叶岂能如他所愿?只见三寨主左脚一蹬,踏上木桥,一个回转扎好马步,以身拦路,一式“巨灵舒腰”,真如一尊方才睡醒睁眼、伸躯活络的巨灵神!――双手斜举右上,直轰地子如马儿般跃起的身材。
法华朗声一笑,仰天向后一划,轻松避开那飞来之弓,右臂借着浮力朝上一挥!
“射!”
倒是不料,北面那三对赤膊的、白衫的禁军也正怔怔地望着他们,手中也是空空如也。
天丙手中的白衫蓦地伸开,一如鱼网般劈面直罩!
楮纸团堪堪飞至柱顶稻团之前,微微一顿,就要落下!
天丙又怎会乖乖就范?只把那手一缩,顿叫红叶抓了个空,口里向北面叫道:“天乙,接住!”手臂大力一挥,就要把那木箭连球抛向本身人。
一枚银色镞头飞至!
四寨主若执意要拣,必然被那飞来的利箭射中。他天然不会拿本身性命打趣,无法只好后撤一步。
划的划、跑的跑、游的游,全都别离向着法华与宿平围堵而来!
都傻了眼。
地子与天丙二人只觉脚下一空,贴着身子,双双落下。
少年听得好笑、暗自点头,却见桥上有一枝最后残剩的木箭,便下认识拣了起来。
俄然,法华一把抡起木弓就向黄鹤杳与宿平飞掷过来。
西面的楮纸球,废了。
天丙杀到!脱手便要来抱住法华。
天己迳走北面,阻击潭州禁军的地丑和地卯。
红叶到了!
“都别玩了!一起沐浴吧!”此时天丙身后、胜算有望的地子大呼一声,干脆一拉天丙手臂,连身反扣,团团抱住。
潭州知府边上旁观的许将军微微点头,心道这招“马腾滚木”用得矫捷奇妙。
东南西北,四个楮纸球全数落水。
这二寨主,现在胖墩的脸上一色狰狞,却见西边驶来一龙舟,那龙舟上一众赤膊禁军男人,眼看就要靠船登梯,顿时八字眉毛一掀,手起桨落,劈里啪啦把那登台的木梯砸了个稀八滚烂,嘴里还恶狠狠地嘟哝道:“鸨妈养的!老子本日如果三千两不到手,明日就去抢他个县大院!”
天丙一脚踏中架台的边沿,腾空而起。
龙舟大会结束!
本来这个白衫军汉恰是“天干军”中的头头“天甲”。他原觉得另两支步队的球都废了,己方胜券稳操,天己上来定会将球射中,是以一到北面,为免节外生枝,不等与人相斗,二话不说,只一腿就扫向了盛着楮纸球的案台,将其轰爆出桥。
天丙方才一抱未中,便放弃了对四寨主的胶葛,就在法华躲开之时,一个收身,纵跳而起,那手堪堪抓住木箭。只是,他的小腿俄然一紧!
“球呢?你们的球呢?”天乙朝着北面暴跳如雷。
“娘嘞!”地寅顿时肉痛不已,撇了天丙,不管不顾就朝那白衫扑去。“扑通!”一声,那白衫固然抓住了,可别人也坠入了湖中,眨眼被水淹没。
这个当口,法华就要哈腰把手伸向掉落桥面的一枝木箭,那筒木箭被撒出去后,只在桥上留下了两柄,其他都弹到了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