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宿平随口应道,旋即又觉不对,惊诧止步道,“去谁的家?你家不是烧了么?”
“我的赌档从不做能人的买卖!”蒙堂主横了那“张二哥”一眼,叫对方立时噤若寒蝉,再把折扇一开,问道,“是哪位朋友要走?”
“我家是烧了,天然是去你家了!”老头一脸“就该如此”的神采。
“你若不从了我,我便把你那晚和一个羽士偷偷摸摸翻爬别人院墙的事,抖搂出去!嘿嘿……”
老头见他不答本身,又双目一亮,另起一问:“另有多少银子?”
一触即发之际,突听一个声音斥道:“谁说走不得!”
老头还是那一句:“你带我回家。”
“说了我家不在衡阳,我也是临时投止这里的呀。”宿平忙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先归去知会一声嫂嫂,然后送你去城外故乡,这五两银子应够盖间屋子了。”
“你说不玩便不玩么?”“张二哥”阴阳怪气,獠牙首露。
这一方骨牌中,方才一条已用去了可凑成最大“至尊宝”的“丁三”、“二四”,这时高低排号第二的“双天”仿佛便成了傲视的王者。
再转出一条街,这才止步。
《百家姓》与《三字经》乃必诵之文,是以宿平疑道:“有继这一姓么?”
姚山凤白了他一眼,嗔道:“我觉得甚么大不了的事呢!”接着转向老头笑道:“老先生放心住下便是,别说几日,便是几年也无妨!”
老头随口道:“我姓继,秉承的继。”却不说着名来。
朝宿平勾了勾手指。
“你待如何?”宿平收起银钱,装入袋中。
就听继老头公然道:“我当真要住个几年哩!”
“真能够走了?”宿平心中没底,复问一句。
老头凑唇附耳,轻声道:
老头目光明灭间畅怀一笑道:“对、对!那赌档确切可爱,该赢他的钱!――不过厥后那两个‘瘪十’是如何回事?”
少年上前。
“蒙爷!”
老头闻言,哈哈大笑,重重拍了一记少年肩膀:“好小子,不错、不错,我很欢乐你!”
实在他早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