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叹了口气道:“总归是条活生生的性命,我又岂能听任不管?”
宿平又叹道:“他也是个薄命的人。”心中想着的,倒是蒙湿诗与那“清闲帮”帮主的恩仇情仇。
不幸那蒙湿诗五体拍地,惨不忍睹。――但现在反应最快的,竟也是他!这斧狼帮的堂主刚一离开险境,便也不知那里来的一股力量,撑身而起,夺路落荒而逃。
血口上插着一柄掌长的飞刀。
但是这一招,红叶也使过。
只是才跑了几步,就听冷哼声起。
这一扯之下,蒙堂主顿时与他换了个位,撞向宿平。
可对方大怒之下,脱手何其迅捷?
现在这两人的姿式古怪至极。
黑衣人嗤笑一声,指着仍还倒地、埋首不起的蒙湿诗,冷道:“他的命是命,那别人的命就不是了?”
谁料那黑衣人金蝉脱壳后,倒是半晌不歇,不等站定立稳,回身举刀又朝蒙湿诗后背扎来,誓要取别性命!
少年顿时想起蒙湿诗那日欲要强霸伊婷的场景,叹了口气,回道:“他虽有素有罪过,但好歹也是条性命,怎能说杀便杀了?”
“甚么!”宿平心口一震,惊道,“甚么女人?”
那黑衣人听他承认,哼了一声,松开扣住少年的右手,只将抵住他屁股的右脚向前一蹬,教少年一个趔趄跌了出去。
那黑衣人突遭变故,飞刀瞬时转向,正要甩手赐给宿平时,却见是个少年模样,两眼较着一怔。
“豪杰饶命!”这是蒙湿诗的第一句话。
半晌以内,宿平便已喊了两句。而这一句,倒是为了提示素不了解、但有性命之危的黑衣人。
说着,掌刀如电,插向少年伸来的腕间。
蒙湿诗借机撤身,仓猝夺路向亭外奔去。
宿平也似有预感,变拳为掌,拦向那人手掌。――本来红叶与他对拆时,亦常用对方这招偷袭。
那人见少年如此神采,又缓下厉目,盯着蒙湿诗道:“你去问他本身!”
宿平捏拳,拦身上前。
少年右拳不撤反进,目标却已不鄙人巴,而是顺势沉击对方胸口。
“为民除害。”
“为何要杀我?”
一声断喝,倒是昏沉中的宿平拍案而起!
在宿平惊诧的目光下,蒙湿诗的身材颤了一颤,翻过脸来。
宿平情知短长,刻下毫无保存,跳起家子,一式“孟婆汤浓”轰他脑袋。
“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