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浊笑骂道:“你倒是个急性子!想到哪出是哪出!”
宿平俄然想起一事,便问道,“姐姐,我要些纸和一支笔,不知有没有?”
“法华叔恭叩:平自离寨,现已安身,甚是顾虑,承恩教诲,日日弓射,不敢稍怠,今习飞落花,偶遇一事……”
房门紧闭,一浊门口哼道:“不成!咱是执命在外之人,不成透露!”
“笨小子!女娃娃方才不是说熟能生巧么?想当年我也劈过柴,初始都要将斧头对准了再劈,劈啊劈啊的,便不需再对准了,那斧头啊――就如本身的手臂一样好使,想劈哪儿它就劈到哪儿……哈哈!是不是神情得很呐?……”
宿平仓猝解释道:“给谁不都一样么!”
继老头泰然道:“老头子没甚么本领,倒是曾听人提及熟能生巧,但――有技方能谈巧。当年流落街头时,咱也拉过琴唱过曲――女娃娃,都说唱曲儿要凭丹田气,可丹田气再多再强,能一口气唱完整曲么?”
继老头茫然问道:“甚么经验?莫非老头子猜对了?”
宿平俄然眨了眨眼,促狭地朝继老头说道:“好爷爷,你另有甚么没说的么?要不教教我如何飞在空中射箭可好?”
继老头又点头道:“那老头子就更胡涂了……明显已经飞上了天去,还管那一口劳什子‘真气’何为?尽管射箭射去不就成了?”接着指了指一旁看戏的宿平道:“这小子飞起两丈多高,掉下来都屁事没有!那有轻功之人还怕会摔死?――啊呀!不对!你看老头子真是胡涂透顶!那会轻功之人,定然飞得更高了,怕是如何地也有个十丈、八丈的吧?……唔,那样摔下来,没有那甚么‘真气’,真是够呛!”
少年此时心中想到一事,正突突直跳,哪有工夫看继老头,却向一浊问道:“姐姐……法华叔叔的轻功……能跳起多高?”
“老先生何出此言?”一浊眉头微微一挑。虽总觉看不清老头儿的深浅,但她现在不为本身而是在开解少年,若被人驳了归去、对方又说不出个以是然,恐对少年心性倒霉。
一浊睥了他手上一眼,怔了怔道:“小宿平,你不是要给小敢指写信么,怎地是小法华的名字?”
本来宿平怕一浊偷看她手札,便苦口婆心肠将其劝请到了门外。
宿平悲吼一声:“啊哟!――姐姐不要!”
五寨主这会儿已经是心悦诚服了。
“观点华叔叔那日情状,箭神庄必然是他的一块芥蒂,更是执念要练成‘花落箭’证明本身。哪知越是想要练成,越是练不成!‘飞落花’起家之时,本该一力使出轻功,却又过分在乎手中的弓箭,故而只能跳起一人一手,而真正气力的一丈屋高;飞身之时,本该注其意志在弓箭上,却又放不下那一口‘真气’,由此扰了心神,天然不能射不中了……哎,怪只怪‘花落箭’是他箭神庄的独门绝技,而法华叔叔又将此事放在心中不与别人说道,如果早些让雷伯伯他们晓得,或许‘飞落花’已经大成了……”
宿平道:“本来如此,那便上火漆吧――如何个上法?”
宿平奇道:“甚么是火漆?”
宿平道:“没有、没有,两位姐姐我只字未提。”
一浊伸手便抓:“我瞧瞧!”
宿平立即缩手:“不可、不可!你不准看!”
少年这下被她稍一点拨,终究也想通枢纽,暗想:可不是嘛!我方才还想着法华叔叔射箭时,不是过分在乎轻功,就是过分在乎射箭。轻功时,就该在轻服从劲,射箭时人已在空中,便不必想着轻功,换劲到手臂,用力在弓箭之上,待到射完,再换劲回到轻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