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继爷爷可了不得。”一浊醒转过来,对宿平由衷道。
一浊睥了他手上一眼,怔了怔道:“小宿平,你不是要给小敢指写信么,怎地是小法华的名字?”
这本是一句打趣话。
宿平奇道:“甚么是火漆?”
少年这下被她稍一点拨,终究也想通枢纽,暗想:可不是嘛!我方才还想着法华叔叔射箭时,不是过分在乎轻功,就是过分在乎射箭。轻功时,就该在轻服从劲,射箭时人已在空中,便不必想着轻功,换劲到手臂,用力在弓箭之上,待到射完,再换劲回到轻功不迟!
欣喜之下,宿平一个箭步冲到继老头面前。他高兴极了,想要将老头一把抱起。
宿平点头:“不学了、不学了!先把逃命的工夫学好!”
宿平却道:“你不能去,我明日要和你学筋斗呢!”
继老头泰然道:“老头子没甚么本领,倒是曾听人提及熟能生巧,但――有技方能谈巧。当年流落街头时,咱也拉过琴唱过曲――女娃娃,都说唱曲儿要凭丹田气,可丹田气再多再强,能一口气唱完整曲么?”
一浊见勉强不得,气道:“既是不给人瞧,为何不上了火漆!”
一浊见少年在那头怔怔发楞,担忧他钻进了牛角尖,便说道:“宿平,不要想那很多,既已明白了事理,只需勤加习练,便可熟能生巧。”
继老头见二人怔杵在那边,当下大摇其头,回身背动手走开了:“真是无趣,也不知鼓个掌、叫个好,不如去那边看唱戏。”
少年只好作罢,将那第二份方才昂首的白纸收起,又把第一封信纸塞入封内封好,添上“法华叔亲启”几个字,这才翻开房门。
继老头道:“既然女娃子这么客气,老头子也不摆谱了。不过老头子可没练过甚么轻功重功,就是感觉这事吧,光是听着就不仇家……”说罢,非常不美意义地朝一浊看了一眼。一浊客气摆手,表示无妨。老头这才又指着宿平续道:“这小子在那块长木头上被人翘起来,猴儿一样地飞到天上;女娃子方才说的阿谁甚么轻功,也是一样叫人飞到天上。老头子想啊……既然一样飞到天上,那为何这小子就能射中,有轻功的反而射不中了呢?”
宿平道:“本来如此,那便上火漆吧――如何个上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