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侯志心中一紧,急问,“可知去了那里?”
侯志道:“那他为何不将我等也调派出去?莫非就不怕我去报信?”
江都头子中一闪,旋即笑道:“不巧邱副都头去了白水的那边,不知赵都头找他甚么事?――来来来,我们边饮边聊如何?”
兵士点头道:“我也不知……”
那兵士虽有惊奇,倒是不敢怠慢,指了一指对岸道:“邱副都头领了些弟兄,去白水那边忙活了!”
少年十几遍喊完,仍不见有人应对,猛一咬牙,当下就脱起了身上的衣服!
衡阳城以外,有东、南、西三个驿站,两人先奔比来的西边一处去了,成果倒是扑了个空,再往南寻,亦是无果,直到靠近夜间戌时,方才在东驿站找到了歇脚的赵其风。
赵其风脸颊一抽,森然道:“姓江的呢?”
伊婷与贾瘦兽伴随他二人来到马厩。南林园本来有五匹马,两匹拉着马车送伶人们去了南林苑,一匹被一浊骑着走了,一匹送信未回,是以只剩下了那一头拉最精美马车的马儿。
宿平倒是充耳不闻,勇往直前!
赵其风笑道:“你是不信赖老赵我咯?”
已然出了十丈!
宿平道:“那我们从速去找邱叔叔吧!――我这就去牵马!”
事不宜迟,宿平与侯志同乘而去。
江都头正在那边与几个本地官员行酒,见帐幕一掀,立时转眼相望,怔了一怔之下,起家惊道:“赵都头?你如何过来了!”
伊婷惊诧,沉默不语。贾瘦兽却道:“三月月朔是开考第一天,那邱副都头明日自当返来了呀,你们焦急做甚么?”
江都头一脸安然地点了点头:“前几日有些急事,统统的船都被人借走了。”
脚后水花翻飞四溅。
侯志却无得色,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去白水吧。”
赵其风两眼一凛,摆布扫视了一通那些永州官员,最后盯在一个年青的小吏身上。那文官被他盯得满身起了鸡皮疙瘩,支吾道:“确……确切没有,我们也……没有。”
赵其风点头道:“不忙,此去白水,野路甚多,不宜骑马夜行,不然欲速不达!――既然到了我这里,此事便可了了,我明日朝晨便亲身出发前去白水。猴儿你先回家,免得姓詹的给你小鞋穿,宿平你也归去,好好筹办明日测验。”
两人又赶了畴昔。
伊婷道:“小兽,你带宿平畴昔戏苑,再牵头马来。”
宿平面色微红,但是仍旧不依。
赵都头从速跟上。
宿平心口咚咚直跳。
永州确不如衡州富强,一起行来,官道几处失修,更兼野路岔杂,难以快马,赵都头看起来亦非非常熟稔,到得所知白水筑堤之地,已然早就过了晌午、几近未时之末,两匹马儿累得鼻气连喷。
贾瘦兽这才幡然觉悟。
宿平点头道:“赵都头放心!”
宿平神采唰地惨白。
宿平转头将外套朝地上一甩,愤然道:“赵都头,那人较着是姓詹的一伙,不能再拖了!”说着,又撤除了内衣以及裤子,只剩一条裤叉。
宿平决然道:“不可!我必须去!邱叔叔不返来,我也偶然测验了!”说罢,一把拉过兀自踌躇的侯志。
“这小子!只会狗刨么?――给我返来!”
就在这时,宿平俄然一个扭身冲了出去。
竟是不见邱禁!连在半山沿熟谙的那些厢军,也一个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