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丈间隔,被数千战马活生生踏出一条见土的泥泞雪地上躺倒了不下百具尸身。而燕阳铁骑还是不间断的开弓拔箭!
人数远多胜之的虎骑营两边骑卒开端斜向包抄,如同一个大口袋将一股脑猛冲的燕阳铁骑吃进袋口中。
虽是军中少见的文职,可方石身上不带半点文墨气味。和为了逢迎世家豪阙而在军中大设特设文职闲职的郡兵府衙分歧,十万燕阳铁骑无一闲职,像是方石所担负的军中司马在其他虎帐里不过是帮衬将帅措置噜苏公事的末吏,除了能提起笔外连柴火都捡不起,可在燕阳军中却一样得上阵杀敌。
最让他感到可骇的是此中一骑只是插旗为号,其他的人竟然没有一丝停顿便拔马而冲。
一声起枪,郊野可闻,正在奋力来回奔驰以铁索融冰攻城的虎骑营全皆愣住,燕阳义的大名即便是他们这些远在凉州的屁民,也多有耳闻,冷风好大喜功,彪悍而性烈,对中原极其看中的礼法节术不佩服,只认拳头,故而才被中原百姓讽刺是未野蛮的野人。
燕阳府的彪炳军功无人敢争光,每一笔送往长安传至九州各处的军报每一笔那都是拿匈奴的血染成的,墨虽黑,痕却赤。
他打过无数官军,凉州的轻骑也好,步兵也好,乃至金家的家将卒也罢,有一个照面就被杀的哭爹喊娘丢盔弃甲的软蛋,也碰到过宁死不退的英勇之士,可这些人非论争后是生是死,总归会伸开嘴巴喊上几句,砍人如此,被砍亦是如此。
就如燕阳铁骑手上勾至满月的开弦之弓,一样保持冲锋姿势的虎骑营到了这一步没有任何退路。
既是对冲,连对准的工夫都省下,云向鸢一箭脱弦顺手往身后箭囊又出一箭。箭簇不断。霸王戟法滴水不漏,持续隔绝了数十根箭矢,可他们两边其他虎骑营骑士就没他这份无双技艺,勉强能抵抗轻弓软弩的甲胄在面对开弦两石力的铁胎弓时就像铜镜普通脆生的短长!
只是他不晓得,燕阳铁骑在疆场之上向来不靠周旋方位来减缓冲锋势头。
这五百铁骑的掌兵军司马方石在马背上挺直了腰板,看到雪原另一边的数千叛军骑卒阵型好像长蛇,不屑的撇了撇嘴。
马瑾将虎枪安排马背的搁架处,取下铁胎弓嘴角微微翘起:“我早就等着这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