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身材都魁伟健壮,眉宇间类似,只是马朔北比起马瑾多了几分沉稳。
然后马昊明就呈现在马朔北身边,只是拍了拍他肩膀然后怒声唤道:“攻城。”
孩童闻言嘴一撅,蹬腿就要下来:“我都多大了!还用你抱,爹说了,再过两年就答应我摸咱燕阳的虎枪了!”
“不简朴啊,当年匈奴王庭被父亲攻破,连阿谁亲王都被当作三禽五畜祭了旗,全部匈奴部落完整乱了,要不我大汉九边又怎能如此安宁。”
“嘿!大哥,甚么时候你也学那老酸儒斤斤计算起来了。”
泰天初年有一商贾曾在此圈地,仗着家中正房是冀州豪阀出来的令媛,将燕阳郡城南外十里地据为己有,赶走在此农耕的农夫不说,还毁去了三亩碑林。
泰天三年暑季,比起往年要乱上很多的燕阳郡少有游学踏足的士子。自广文远征后这片向来狼籍的地盘名声大噪,多少文人骚人不惧千里路遥北赴,想要一窥当年三十万雄师横扫北原的残景。
……
“前些光阴抓到一个舌头,大多南迁的匈奴部落是活活被赶了千里逃下来的,传闻北原有一名自称是长生天神嗣的匈奴人,获得了全部匈奴王庭的承认,正在同一全部匈奴部落群,其心可窥啊!”
一个十多岁的孩童跑来,马瑾屈身一把抱起:“没见长高,可又沉了很多!”
“我们也乐见其成,让他们自相残杀去了,北原上向来是弱肉强食,大部落兼并小部落,就跟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一个事理,谁能想到有只鱼竟然还真吃肥了?当今大汉不如昔日,光是这一年多平叛砸出去的银子就足矣拉出二十多万甲士,即便国库是座金山银山,可毕竟不是聚宝盆啊。”
马朔云起家,望向校武场上的燕阳虎枪。
燕阳郡城四门,东、南、西,北。东南西三门外尽是如此,无墓碑林供奉的都是连马革裹尸都做不到的燕阳义骑,唯有北门开阔宽平,那是因为被每月都有的簇拥铁骑踩踏出来的开阔通衢。
侯霖进入西凉之时,马瑾也单骑返回了燕阳郡。
“怕?咱燕阳铁蹄踏北原,能让匈奴十年不敢进九边寸步,靠的是数十斤的铁胎弓和一丈长的虎枪,当年能直捣王庭,现在嘛、一样行!”
马朔云闻言翻了一个白眼,朝着马瑾胳膊上结健结实的给了一拳:“你小子真是白在长安读了一年书,兵戈死的是人,砸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神嗣?呸!莫非长了两个脑袋砍不死?”
汉燕阳军左哨尉乙卒周平之。
兄弟三人大笑,连闻讯赶来的侍婢家仆都喜开笑容,打心底欢畅。
白幔飘城,牙牌如铃,随风琅琅。
汉燕阳军前骁营都尉林立。
传闻他抱着一颗代价连城的玉翡翠满不在乎道:“不就是几块破石碑嘛?砸了多少我赔多少,每一块包管都是纯金的!”
更踩出了大汉九州几十年的晏清乱世。
半丈一碑,光是南门就已十六里。
马瑾想到此笑了笑,对着碑林道:“实在也好,咱燕阳府的人生前就无人敢招惹,死了只剩一石碑也不消怕,袍泽两个字,在这向来都是用存亡来写。”
“你小子可返来了!娘这一年一向都念叨着你,你也不晓得多给家里寄几份信来。”
“这半年来一向都不安宁,九边四周的几个军镇几近过上十来天就要出征一趟,伤亡比起前几年确切多上很多,不过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