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谢小四眼红心跳之余,竟还想起了不对来,碎银子铜板还好说,这金钗那里来?必是偷的!初时谢小四还只想着偷偷拿几个散钱叫祝小七不发觉就行,哪曾想他祝小七竟有这么多钱?想着全拿走又怕祝小七返来发觉,少拿了又不甘,末端竟是恶向胆边生,干脆把银子全卷拿了,又把金钗拿来报与祝彪听,他自晓得三爷祝彪最恨刘大,只待落实了刘大做贼的事,谁还能管得本身拿了祝小七多少银子?
听着响动知是刘宏到来,祝小七展开眼睛,咬着牙叫道:“哥哥,小七打死也不说!”
“你,你莫要平空污人明净!”被绑着的祝小七大怒叫道,“你说这钗子是庄主家,就是庄主家了?谁做得证,那钗子上刻着字?我还说那钗子是我家家传的呢!”
刘宏回道:“此是小人忽视了,当日因并未见着那郑天寿劈面,又恐别人多追来故走得急,并未曾问过此事。”
刘宏心下怒起,看着台上坐着的祝朝奉,祝龙祝虎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后,栾廷玉,李应,扈成也各在位子上坐了,祝彪没穿里衫只披着一件皮袄也鄙人面一条椅子上坐着,抽打祝小七的倒是一个胖管事。
祝小七听着冒死的点头,刘宏道:“当时小人只是绑了蔡教头,并未害别性命,且听那蔡教头说,他有一个头领唤做白面郎君郑天寿,又逃脱了一个朋友,想必蔡教头必无性命之忧,今后自有相见之时。”
祝朝奉也不究查,又道:“本日我们祝、李、扈三家定了联盟,尊奉栾西席为教头,统领祝、李、扈三庄儿郎共御盗匪强寇,刘大乃是栾西席的入室弟子,一身好本领你我亲眼所见,老朽觉得,让刘大领个探事兵马教头的职事,每日带三五儿郎在我独龙岗核心巡查,李家贤弟,扈家贤侄觉得如何?”
目睹事了,刘宏便向祝朝奉辞职,祝朝奉却唤住了他,道:“当日你绑了蔡教头,可曾传闻那白面郎君郑天寿与梁山上白衣秀士王伦有无牵涉么?”
谢小四一看势头不对正要往人群里缩,祝小七不顾身上脸上还在流着血冲上去就是一顿打,摆布跟祝小七玩得好的小火伴们克日子里多得祝小七看顾,多得上来一拳一脚把谢小四打得哭爹喊娘,终是刘宏看不过叫停了,谢小四把着怀里还没捂热的银子铜板都拿出来,一时世人看着祝小七无不眼热。
赶到演武场,早有人看着刘宏过来,让开一条路叫他出来,刘宏也顾不很多话,就见祝小七被绑在柱子上,嘴巴鼻子上流着血,脸上青的肿的一块,另有两道鞭痕,身上衣裳也被抽烂,鞋都掉了一只,赤着脚在冷风中瑟瑟颤栗。
这个浑人,甚么也不说就是豪杰了么?得空理睬祝小七的小孩心机,刘宏朝祝朝奉躬身一揖,道:“仆人,不知小七犯了甚么事?小人情愿代他一力领了!”
“你这八辈子穷鬼上身了狗崽子,还敢犟嘴!”那胖管事大怒又抽了祝小七一鞭了,破口痛骂,“谁不知你家根底?就是你那死鬼老爹在,他也不敢说这话,让你那盲眼老娘每天睡十八个男人,睡够一百年你家也攒不下这钗子钱!”
刘宏出去早看着祝朝奉身前桌子上有一支金钗,恰是祝小七从蔡教头身上搜来的,本身叫祝小七藏起来了,也不晓得如何又被人找到了。
这胖管事骂得粗鄙,摆布祝家庄人都轰然大笑,祝朝奉一脸乌青,把手中茶往地上沷了。祝小七听这胖管事辱及本身老娘,气得浑身发颤,不管不顾的痛骂了起来,祝彪大怒,叮咛人把祝小七嘴巴堵了,又一脚把那胖管事踢翻,冷眼瞅着刘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