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七大喜,把着那担山货放上马车,杜兴又让人腾出一匹马来与刘宏骑,祝小七坐在马车上,不再提及祝家,两人说着笑,请教些拳脚技艺,一起往城里去。
经着祝小七提示,刘宏顿时就想起来了,长的这么一副模样的,除了李应的影子鬼脸儿杜兴还能是谁?话说杜兴这一张脸在中原地区生得奇特,故而人称鬼脸儿,刘宏在后代倒是见惯了的,俗称大饼脸眯眯眼么,想来杜兴家祖上三代以内必然有着通古斯人或是高美人的混血,并且极有能够的二者皆有!
“谁说不是呢?”
杜兴点了点头,道:“我也要去县里盘问我家仆人几间铺面,刘大哥儿若不嫌挤,与我一起同去?”
当下挥手而别,祝小七挑着担子,不无恋慕的:“杜总管真真是个利落豪杰,也不枉了李大官人这般信赖!”
早有人看着两个是第一次进城的憨哥模样,又挑着一担山货,上前打问如何个发卖,祝小七虽是第一次来,昔日在庄子里也曾听乡邻说过的,他又是游手好闲脸皮厚的一小我,初时仓猝过后,并不怯场,一五一十的跟人议着价,也有人欺他幼年眼熟,不过一探听他们是祝家庄过来的人,便也息了那些芜杂的念想。
刘宏也晓得杜兴为李家庄采买货色,还要盘点店铺,必定要多留几日的,因谢了杜兴一起照拂,两下分离,临了杜兴又叮嘱若在城里有甚么需求,只须到李家铺面报上他名号便可,刘宏再次谢过。
杜兴有些惊奇,只是昨日的事,毕竟还没有传到杜兴耳中,但看刘宏神采杜兴便知这不是假的,笑道:“DP县洪家么?我也多闻有个蔡教头部下有几合作夫,却算不得豪杰!”
依着刘宏的意义,能赚几个钱是几个钱,并不在乎,不过看着祝小七满头大汗的欢乐劲,也便只在一旁看着,任由他阐扬了,几处祝小七算错了账刘宏也并不指出,待到日落时分,两个竹篓子山货一时皆空,祝小七两个竹筒也都收满了铜板,闲逛着沙沙作响,欢天喜地的嘴咧了半边天,刘宏引着他来到一处汤饼摊子,趁着汤饼还没上来,祝小七把两个竹筒子铜板都倒了出来,一个子儿一个子儿的翻着看,哈啦子几近掉到地上,黑黑的脸膛尽是汗:“哥哥,我们这回,怕不嫌了一百,两三百文都有了?”
“胡吹大气甚么,摆布我藏了那些银子也没个处所用去!”
祝小七尤自忍不住的朝杜兴的鬼脸儿不住猎奇着看,杜兴早已见怪不怪了,但是刘宏浑不当回事的模样叫杜兴禁不住的也心生好感,翻身上马,非常热忱的:“先时只是眼熟,近了这才认得,小哥是祝三爷跟前的刘大?”
“哦?”
杜兴叹惋道:“如此却比我早了两日,再不能一起上与哥儿长谈了!”
依刘宏的见地,李家的马能负重远行,冲锋陷阵倒是够呛,不止李家,大宋的马一贯都如此,杜兴也是有见地的,走过几次北地,论及各地风情,两人相得甚欢。过了午头,杜兴教取了烧饼肉干分食了,又送了一葫芦好酒,刘宏与不推让,用过干粮再前行不过一个时候,到了县城,杜兴问道:“刘大哥儿几时归去?”
刘宏便要改正他,心头便是一冷,但一个肥大男人大大咧咧走来,一脚踩在条椅上,一只手伸向了桌上的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