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如此。”贾无欺也了然笑道,“谁正想到,这最浅显不过的太冲十三式竟能演变成令人闻风丧胆的天下第一剑法。”
梅独凛眼中冰雪稍融:“既如此,你们随我来。”
“天然不是。”叶藏花大笑道,“这才是我佩服师兄的处所。太冲十三式乃是太冲剑派最根本的武学招式,非论气宗剑宗,凡是太冲门下,皆可习得。”
凌寒斋后院立着一排木人,从外旁观来应当是新换上没多久,剑痕稀少,有的乃至连一点伤痕都没有。
话已至此,无需多言。
“梅兄当真是七巧小巧心……”贾无欺打着哈哈道。
“我就晓得你们在这里。”一个带着笑意的声声响起,“能活到现在,还算不错。”
两人一回身――好强的杀气!
贾无欺与岳沉檀二人来到木人身边检察――那梅花竟与尸身上的梅花迥然分歧。二者固然形状类似,但后者一看便是由剑锋刺出的,前者却如同是天生就长在木人额间普通。就像是绣花一样,一样的格式,后者虽绣工高深,但仍能看到精密的针脚,前者却连一点针脚的影子都看不到,孰高孰低,不言自明。
凌寒斋虽是剑宗长老的居处,却仿佛底子没有仆人,贾无欺与岳沉檀叩门数声都没有回应。正在踯躅之时,却听身后传来一冷冷的声音:“来者何人?”
说着贾无欺看了梅独凛一眼,见他神采并无分毫窜改,又持续道:“失落的人一时难以找到,但我们在尸身上发明了些线索。”
“师兄这话你们听了便听了,可别让外人晓得了。”叶藏花哭笑不得,“如果旁人晓得了,他们可不会找师兄算账,只会来找我。”
“拜访?”梅独凛冷哼一声,“你二人谁先来?”他锋利的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一起上也何尝不成。”
“曲解?”梅独凛冷冰冰道,“我凌寒斋只接待一种人,莫非柴负青没有奉告你们?”
“这话,不该由我先说。”叶藏花勾了勾唇角,“要说也应当是他二人先说。”
叶藏花笑着摇点头,没有接话,转而道:“既然是太冲十三式演变而成,那难道派中弟子,都有怀疑?”
“……”梅独凛不置可否。
“此人尚在人间。”梅独凛冷冰冰道,“只不过,早已疯了。”
贾无欺闻言感喟道:“看来不管如何,他们都不会信赖此事与梅兄无半点干系了。”
凌寒斋里安插的非常简朴,独一特别之处恐怕就是大厅墙上挂着的一幅书法。宣纸中心只一个剑字,字虽简朴,但那一笔一划、一撇一捺却像是绝妙的招式普通,来往衔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梅独凛的师父乃是太冲七真人中的太和真人,活着时与少林愚渡大师,武当涵虚真人并称为武林三大俊彦。不但因为三人武功深不成测,更因三人德高望重,非普通武林人士可比肩。太和真人平生收徒无数,但梅独凛和叶藏花倒是他最后两名亲传弟子,意义非同普通。世人都说太和真人不喜梅独凛剑法断交,是以才将衣钵传给了叶藏花。但现在看到他赠与梅独凛的字,却仿佛与江湖传言并不不异。
“清者自清。”岳沉檀淡淡道,“体例总会有的。”
“这你可得问师兄了。”叶藏花看向梅独凛。
“叶掌门不必烦恼,眼下梅兄的怀疑算是洗脱了,柴掌门带来的那些人总没话说了吧。”贾无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