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梅独凛冷冷道。
从石屋分开后,叶藏花聘请贾无欺与岳沉檀前去剑宗驻地旅游,贾无欺笑他酒徒之意不在酒,叶藏花只是笑笑,也并不解释。
“无妨。”岳沉檀淡淡道。
“是家师的师兄,太殷真人。”叶藏花答复道,“师伯闭关修炼数载,在大成之际俄然走火入魔,神态不清,至今仍未好转。二位一会儿见到师伯,话语间还请谨慎谨慎,如果惹得师伯发疯,恐怕很难结束。”
“看甚么?”重视到他的目光,岳沉檀重新坐回轮椅后,好整以暇道。
叶藏花笑着摇点头,看向岳沉檀:“山路峻峭,岳兄是否……”
石屋内除了一块光秃秃的石板,甚么也没有。阳光没有体例直射出去,全部屋子显得格外暗淡又阴冷。太殷真人一屁股坐在石板上,扬起乱蓬蓬的头,冲梅独凛指了指刚出去的三人:“我,他们是谁?”
叶藏花闻言不测道:“想不到岳兄在道学上也很有成就。”
“此处风景,与方才又有所分歧。”贾无欺环顾四周,怪石嶙峋,古木参天,别有一番气象。
百丈以内,寸草不生,唯有一座摇摇欲坠的石屋。石屋前一柄长剑插入土中,剑柄上满是灰尘,而剑身早已在风吹雨打中被腐蚀的锈迹斑斑。
贾无欺看看站在一旁的梅独凛,现在他正凝神闭息,已然是一座雕像。
剑宗驻职位于太冲山脉南峰,阵势险要,逶迤多姿。峻峭的山岳插入云霄,云雾环抱之处,恰是剑宗驻地的庙门。
等贾无欺气喘吁吁的背着轮椅来到庙门前,庙门前早就鹄立着一个灰色的身影。
“岳兄,你这腿究竟是好的还是坏的?”贾无欺把沉重的轮椅卸下,擦了擦一脑门的汗。
“……”梅独凛身后的三人,冷静跟在他身后,进了石屋。
叶藏花瞧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笑着摇了点头。
“时好时坏。”岳沉檀看着他一副累到脱力的模样,神采称得上镇静。
“好俊的工夫。”叶藏花拊掌赞道。
“疯?”岳沉檀淡淡道,“昭昭闵闵,那个独昏?”
叩门声后,一个疯疯颠癫的声音从门后响起:“谁啊?”
太殷真人看着来人,沟壑纵横的脸上竟然暴露了慈爱的神采:“好好好,他们,请坐。”贾无欺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那边满是一派浑浊衰老,不复腐败。
“鄙人并无任何轻视之意,”叶藏花道,“只是前去大殿的山路确切峻峭,略不留意便有差池,为了岳兄安然着想……”他话只说到一半,将决定权留给了岳沉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