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我跟小师哥说话呢,有你甚么事?”薛沾衣眉毛一竖,“再者说,你算个甚么东西,敢跟我称兄道弟,还不从速滚蛋?”
“伍兄与我有助步之谊,”岳沉檀开口淡淡道,“师弟如果看不上他,不如先走一步,眼不见为净。”
薛沾衣像没事人般的拍鼓掌,走到老虎的尸身前蹲下身,细细打量起来,半晌才道:“这牲口外相生得不错,真是可惜了。如果在活时剥下,定是极品。”
能将石子作为兵器应用得如此入迷入化的人,贾无欺至今为止只熟谙一人――岳沉檀。
他轻巧地闪过猛虎的长尾,一只手探入腰间,眨眼之间,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呈现在了他的手上。面对猛虎一波接一波的守势,他不躲反迎,朝着虎头劈面而上。老虎闻到活物的气味,低吼一声,腾空一跃,向薛沾衣地点的位置扑去。
贾无欺听到这里,实在是忍不住重重咳嗽一声,冲薛沾衣道:“这位兄台,那大虫恐怕是只母的。”
“小师哥,我刚才表示得好吗?”
他在暗处悄悄用藏在袖中的小刀割下一块石壁上的“画布”,这才直起家,后退几步,正大光亮地赏识起石壁上的佛画来。
薛沾衣刚想说就凭你,一个“就”字刚出口,就听岳沉檀安静道:“伍兄言重。”
贾无欺还将来得及躲闪,一双利爪已经朝他双目抓来。千钧一发之际,他身子一矮,堪堪避开寒光闪闪的利爪,这时只听一声痛苦的吼怒,先前还剪风而来的巨虎,现在跌落在石块上,两只闪着凶光的招子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嵌入眼眶的两粒石子。
贾无欺望着豁出大口的洞顶,喃喃道:“我们还是先出去再做计算吧。”现在如果不先逃出这弹丸之地,如果又有一两只凶兽钻出去,那可就更难对于了。
贾无欺挠挠头,耵他的人虽长得美,但这视野实在是令人不安闲,无福消受美人恩呐。他朝岳沉檀拱了拱手道:“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岳兄不必为我伤了同门交谊。”
贾无欺瞥了一眼薛沾衣刚一伸开就阖上的嘴巴,以及对方梗着脖子的姿势,感觉岳沉檀真是刀子嘴,而本身真是豆腐心。
薛沾衣仿佛被这类叫法噎了一下,半天赋扬扬下巴,非常傲慢道:“你听好了,我姓薛,名沾衣,下次再让我听到你拿甚么不三不四的称呼叫我,谨慎你的脑袋。”
“岳兄的师弟,你轻功如何?”贾无欺看向薛沾衣,开口道。
他话一出口,薛沾衣哼了一声,算是同意。倒是岳沉檀不慌不忙道:“不急,你先过来看看。”
就在薛沾衣靠近的时候,那老虎猛地从地上爬起,鞭子一样的尾巴卷着碎石朝薛沾衣甩去。固然它已经没法瞥见,但仰仗植物灵敏的嗅觉,它仍然能精确判定活物地点的位置。即便双眼一片血污,也没法禁止它凶恶的守势。一鞭扫过未中,接着又是一鞭,同时伴随而来的,另有它高亢有力的吼怒,以及蓄势待发的粗喘。
果不其然,岳沉檀正站在石洞的一角,望着地上挣扎起家的猛虎,面带冷意。他的身边,立着一个火红的身影,现在已经施施然朝还未爬起家来的猛虎走去,恰是薛沾衣。
言下之意,便是将贾无欺归入朋友的行列,如果薛沾衣至心看不过眼,该滚的也不该是贾无欺。